“段易秋，我想知，你所说的搭档，是怎么一回事？你们所在的队，又需要些什么？”虽然在肖扬中得到过一些信息，但那远远不够。杨陶暗自下定决心要去些什么，至于这个“什么”到底是什么，他还没有想好。

……

“我们去吃饭，边走边说，今天还有任务要。”

段易秋似乎松了一气。

从一开始，姚照就不停地隐瞒他，然后扛起一切。对余飞明是这样，他宁愿走也不告诉自己真相；在潜意识海是这样，他宁愿自己面对死亡也不与自己分担危险；现在，又是这样。自己总是被排斥在他的计划之外，什么也不知。懵懂地消费着对方的付与牺牲。

昨天他其实是被白川行唤醒的，不知他用了什么方法，杨桃只觉得自己的脑被浸到了冰冷的井中，瞬间无比清醒，也无比寒冷。在姚照与段易秋短短几句话的锋里，白川向他脑中输了大量的资料，很难说清楚那是一什么样的觉，他的意识似乎被分成了两半，一半能看到、听到、觉到房间里发生的一切，另一半被半迫地读取本来不应该知的知识，仿佛一台冰冷的机。

“所以你们的队需要不停地任务，一般是要去别的位面，大分要动用武力。”杨陶总结。

“没错，”段易秋，又赶补充，

二十分钟后，一楼堂内。

白川是有意如此的，他明白。是为了让他知，为了帮他隐瞒天赋，姚照冒了多大的风险，而一旦失败又会被上怎样的绝境。他能理解白川与段易秋的行为，哪怕使用了那么极端的方式。他们和姚照是朋友，当然不愿意看到姚照为了自己而误歧途，相比之下，对自己采取措施，那是不得不的事情吧。他不生他们的气。

“好。”

他生姚照的气。

……

他知了因果者是多么稀有，对于B以上的因果者中轴位面会采取什么样的制政策；他知了利用幻境和思维屏蔽在境例行因果天赋检查时有极大概率蒙混过关，但是一旦被识破又是怎样的重罪；他知了外勤的特队质，以及其成员被发现有叛国行为时会受到何严酷的惩罚……

“杨陶，昨天晚上……”

“不用解释了。你们的对话我听到了。而且，白川在临走前往我的脑里放了很多东西。”杨陶冷淡地打断了对方的话。

大楼的屋是一片平坦的台，几晾衣杆孤零零地杵在那里。不知谁的床单晾在上面，风过，大幅的布料随着风起伏翻飞。段易秋走上台，看见杨陶坐在地上，上隐在床单之后，只能看他伸长的双，上面还穿着卡通睡。

段易秋握着两只易拉罐，在杨陶边坐下。杨陶看着远的地平线。郊区连片的玉米地尽，是灰压压的楼群，清晨的雾气弥漫其上，模糊而暧昧。这座城市杨陶生活了两年有余，却第一次看见它清早醒来的模样，让他觉得如此陌生。

站起的时候，段易秋看到楼底的院里，姚照与黄清雅相伴而过。他顿了顿，而杨陶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一样，转下楼了。

凭什么？是因为不敢相信他？是因为自己太过没用？还是因为在姚照里，自己本不是一个能与他比肩而立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