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的是平静稳定的生活，是幸福的普通人生活。他不适合去外勤。”

姚照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漉漉的。杨陶无声地哭着，竭力咬住嘴，咬了血，还是压不住那上气不接下气的息声。姚照本想抱抱他，想和他说对不起，想告诉他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想解释为什么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现，想说以后再也不会有这事情了。

不仅仅是因为一句对不起不能挽回杨陶所受的折磨，今晚的易在尘埃落地前无法吐半句，是自己的轻信将杨陶的安危付到了白川手中。这些都是事实，都让他没有立场说那些

历的太多了。

“不是每个人都拥有大的天赋，也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接受最严苛的任务。哪怕他意志薄弱神力平庸，他也有资格选择自己的人生，何况杨陶，他的灵魂是天生的战士灵魂。你怎么知，他不愿意一个英雄，只想一个庸人呢？”

白川第一个离开了四楼。段易秋留下一句，“我是认真的，我希望你考虑一下。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给解释。”也跟着白川离去。图雅想要说什么，却被阿北拦住，在阿北和皇极霸天的劝说下终于离开。

那些想说的话，一句也没有说。

“我累了，你们能去吵么。”

那个“你们”，也包括姚照。

“姚照，”最先开的，竟然是段易秋。

“我累了，你们能去吵么。”

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他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大，也没有守护到谁，杨陶依然会被卷那一切，唯一的不同，是他是在经受了如此痛苦与折磨之后，被迫接受那一切。

房间里只剩下姚照和杨陶两人。一盏台灯亮着，昏黄的灯光照两人的廓。杨陶盖着被，隐没在床的影中，看不见他的脸。

“我觉得这话，还是他自己说才算数。他应该有这个机会，并且他也有这个能力，”段易秋侧过，“杨陶，我知你醒了。那么我正式宣布，我邀请你我的搭档，你愿意吗？”

☆、如果与因此

话语中从未见过的严肃，让图雅将已经溜到嘴边的抗议又咽了回去。段易秋继续说着，

所有睛都集中到了那唯一的床铺上，杨陶躺在那里，双无神，面无表情，不知已经听了多久。

“杨陶！不行！你不能……”

杨陶冷淡的打断了姚照的话语，

他的手在杨陶脸上僵了一下，慢慢拿开，伸的双手并没有最终成为一个拥抱，只是将被向上拉了拉，盖住那因为太多冷汗而虚脱发抖的。

“我不知你是为了什么要隐瞒杨陶的天赋，我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在没有征求过他的意见之前，就擅自主。如果他是个滴滴的大人，我倒是赞成你的法，毕竟女士是应该被守护的，玫瑰本就应该生长在园中而不是战场上——小图雅我知你有话说但那不是重我们可以等等私聊——”

但是他没有。

他只想让杨陶以一介平民的份，留在自己边。他相信自己足够大，能够保护杨陶，也能够保证两人衣无忧，无人侵扰，那么在中轴位面也好，在地球位面也罢，两个没有家也没有亲人的男人，可以脱离过去不堪的生活，一起过着平静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