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下了卡座。也不知从哪里掏了一个空玻璃罐，他就地蹲下，开始捡贝壳。本来一无所有的沙滩上也就真的现了许多贝壳。捡着捡着，不知何时，玻璃罐变成了铁罐，正是姚照在屉里发现的那一款。姚照也下了卡座，几乎是一瞬间，卡座也消失在了海天之间。

“谢谢阿姨，真好吃。”

“你不应该在。”

“这个给你。”少年在地上抓起一把沙，倾倒在姚照手中时化成一只海螺。姚照将海螺对准耳侧，果然听到一个小男孩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为什么要给你？”

“你的罐可以给我看看吗？”

“你怎么还在？”

姚照接着看下去。画面中的杨陶有十三四岁的样，有十四五岁的样，也有十八-九，乃至二十多岁的样。内容也都是一些琐碎的小事，有在咖啡馆复习到忘记时间，店员没有他，而是在他所在的那个角落单独留了一盏灯；生病缺了课，同学特意把笔记记好复印一份送到宿舍；每天都去的早餐铺，在期末考试那天早上，老板给卷饼里加了双份，却只收了一份的钱；研一期末考试似乎成绩并不理想，但是古板的教导主任找他谈话之后还是决定特事特办保留他的奖学金资格，等等。有只现了一次的陌生人，也有常常现的面孔，之前见过的严教授更是常客，陪他实验，测数据，带他回家吃饭，帮他确定研究方向、批改论文，为他争取机会，搜集用得到的资料著作……

“你的罐可以给我看看吗？”

画面中，还是那个小小的男孩，哭得一脸鼻涕泪，接过了对面那位年轻温柔的教师手中的一个信封。

“小陶，以后你要是晚上没事，就来阿姨家功课，然后在这吃饭吧。你和大成是同学，以前也没少给他复习功课，现在家里了这么大的事，阿姨也帮不上什么忙，你顿饭也是应该的。”

来来回回，就是重复这两句话。姚照换了一只玻璃球，继续听起来。

那男孩站起，瞪着姚照，但还是将怀中罐往姚照手里一递。二人传递的瞬间，里面满满的贝壳摇一变，再次化为晶莹剔透的样，却并非糖果，姚照伸手接过，是一罐玻璃珠。他拈起一个，凑到前，能看到里面有个小小的杨陶在说话。

“因为我还在这里。”

……

……

“这是什么狗理由……”

☆、我是他来他非我，因非因来果非果

“因为你允许我在，你希望我在，你的潜意识容纳我的存在——杨陶，把你的罐给我看看。”

“杨陶，这是全校师生给你捐的钱，不算多，但是也是大家的一心意。杨陶你的学习一直都很好，现在是初二，正是两极分化的时候，希望你能够起来，你的父母一定也不希望你一蹶不振。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老师说，老师能帮你的，都会尽量帮助你，你看好吗？”

卡座。

……

……

那少年一直在观察姚照，见他看了一小半就停了下来，便开，“这些，都是杨陶所收集到的“善意”。他将别人对自己的善待收集起来，一遍遍回味，用记忆将它们打磨成浑圆的宝藏，然后收藏在潜意识里。如果遇到了困难，想要放弃，想要消极以待的时候，他会将这

“我为什么不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