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白氏……年纪大了,觉少,这几天大家为看顾崔俣忙的不行,她的作息时间也跟着略有调整,今日下午睡了一会儿，到现在也不觉得困。

虽然他看起来面不怎么好，还胡拉茬不修边幅，但神真的不错。

他现在神奇的好。

那日庑廊外遇田妃，田妃愤怒之下的话语也让他心生好奇。情绪再激动，也不是什么话都能脱而，她心里，必定认为这是真的，并且十分不齿杨暄也有同样的行为。

好,都不必怎么养。

穆钧寒是穆老将军差了二十多岁的弟弟，当儿养的，只是死的太早，他本以为同他无关，可史福奉了这人的牌位，让他有些不理解。

小老虎玩累了，趴在崔俣边，时不时打个呵欠摇个尾，偶尔还探过来偷喝崔俣的茶。

白氏看向杨暄，似在确认：“你定然听说过。”

到底是怎样一段故事呢？

史福忠心，他从未怀疑，偷偷供奉这人牌位，必有原因，没同他讲，可能是私事，也可能，还不到他知的时候……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边关教他武功，教他兵法，带着他阵前打仗，将他磨砺成一柄利剑的恩师，穆老将军，就提过这个名字，一直跟在他侧的老太监史福，也偷偷供着这人的牌位，以为他不知。

崔俣微笑颌首：“是，祖母。”

杨暄梢微微垂下。

只睡那一下，足够他力补充完备。

“穆钧寒这个名字……你们听说过么？”

房间内烛影轻摇，微黄光映的人脸朦胧，气质温柔。

杨暄也跟着表态，的很严肃：“但请直言。”

“祖母不必顾虑，直接讲说便是。”

他心里实在很啊。

杨暄乖，也跟着崔俣叫祖母：“祖母慢慢说，我们不急。”

崔俣一脸茫然，摇了摇，是谁？

它那大，别说着茶喝了，还没够到茶，过于小巧的茶盅已经被推倒了，茶洒了小半桌。

他看向杨暄，果见杨暄眸一暗。

崔俣微笑，如此机会氛围，不正好适合听故事？

“既然你们想听，恰好我也想说，咱们就来个围炉夜话吧。”白氏笑的十分温柔，“人年纪大了，就是喜回忆过往，总记着那些岁月里动到自己的事，我有些唠叨，你们乖乖听，别啊。”

窗外月朗星稀，沉夜寂静，丝缕寒风顺着窗溜房间,带着早梅幽香，清淡又甘冽。

不过祖母既然特意提来，肯定有原因，他不知，问的就不是他，那便只有——

它大概太看自己，或者忘记了它已不是几年前小老虎，长大了，脑袋跟着大了数圈，也……已经不再适合这偷喝茶的事了。

“是。”

“喵嗷——”

杨暄习武,自幼熬的骨，又正是年轻之时，别说几天不睡觉，就是直接打几天架,也不带伤到基的,何况之前他还握着崔俣的手，小睡了一会儿。

杨暄：……

白氏意味长的看了两人一，才打开了话匣。

小老虎难得同杨暄撒一回，以示鼓励。

杨暄轻啧一声，面嫌弃，可还是动作麻利的收拾了茶盅，了桌，顺便不知从哪找来一个大碗，倒上茶给小老虎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