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好。河漕运关系着大财富与机会，崔俣本想秋宴后就找机会手这一块，既然杨暄自己了，他就不用费力气找了。

不过只是一瞬间，瞬间过后，杨暄又恢复了往日的冷傲，眸底甚至结起冰霜，面上只留了一类似委屈的遗憾。

“好吧。”崔俣摊手，“与

“重……要的人离别……应有赠礼。”杨暄心的非常快，也不知自己哪里不对，差说话都结了。

崔俣察觉到了这情绪变化，可惜时机不对，坦白了不好圆，而且——他突然很想看杨暄失望的样，遂摇了摇，叹了气：“没有。你要告诉我么？”

崔俣发誓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杨暄，真是特别特别可，有格外招人疼，让人更想欺负了！

“你走……”杨暄定定看着崔俣，如墨染就的剑眉微微皱起，眸底映着燃烧的烛光，烈又安静，“我不能陪你。”

心中不动是不可能的。

，这人恐怕不只是学游泳找蓝桥，估计连河帮的消息一块收拢了。秋宴当晚与谢延谢嘉老爷夜谈，谢延提起河帮之时，杨暄有一瞬间表情不对，幅度很小，当时他注意到了，可谢延当时说的内幕消息更引他，他忙着记，一下就忘了。

“若要临别赠礼，我心挑选一份与你就是，何至如此？”崔俣笑的睛都要眯完了，似乎在调侃杨暄的孩气，可却未愤怒生气。

崔俣郑重：“嗯，对我来说。”

这些全联想起来，只说明一件事，杨暄想要河路，而且已经去，成效还很不错。

崔俣微笑颌首：“我知，你有自己的事要。”

这一刻，他的目光不再提防警惕，没有一不安，甚至一丝期待。

见此，崔俣又有不忍心了，低声哄他：“不你是谁，你都是唯一的，与别人不一样。”

漫漫青丝下，是那张难描难画的脸，眉目俊雅，秀人，白皙肌肤映着烛光，更显肤玉，红齿白，气质莹莹，辉辉如珠。

杨暄突然靠近，手轻轻一抬，把崔俣用来束发的白玉簪取下，夺在手中。

青丝如瀑，柔如绸，光泽。

杨暄开，声音有些暗哑：“所以……你猜到我是谁了么？”

崔俣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目光中似有无奈，似有叹息，似有包容。

“那——”

他好像只想帮他，哪怕他不愿意付所有底牌。

“对你来说？”杨暄骤然抬。

晚间独坐，无需见外人，自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崔俣只是用长长白玉簪随意挽绾了松松发束，并未束的很，也未用玉冠或发带加辅，是以簪一离，他的发缓缓垂下，展开，如同慢动作画面描表开来。

杨暄眸底所有闪光仿佛一瞬间熄灭，这个瞬间，他有像被欺负了的小狼狗，耷拉着耳朵垂着尾，想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来。

这个人聪明睿智，了解他一切，有时候比他自己都了解自己，可从来留有余地，不胡手……分寸拿的惊人。

杨暄胆就大了：“外面那些东西谁没见过，我就想要你的随之！”

依稀记得，上辈的杨暄就有些隐藏的势力，没准河就是一个。崔俣想，他可以完全放开不，让杨暄自己收拾，不过——“若遇问题，可来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