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兄可自饮。”崔俣一也不介意。

“有多少？”

范灵修直当瞎了没看到，幽幽看着空空的酒杯：“这要有酒就好了……”

“帮你卖书，”崔俣梢微翘，更显的面目生动，诱人的很，“不保证卖完，但大赚一笔没问题，范兄想要么？”

“谢家秋宴的很成功。”

饭桌上谈事是有路的，不可能一上来就正题，炒气氛拉近关系称兄弟酒酣耳才好说话。今日座的是好朋友，不是什么需要巧妙周旋提心思对付的生意伙伴，范灵修本不需要如此，可觑着杨暄脸，他还是收起满心好奇，没再提这个话题，只连声劝崔俣吃菜，妙语连珠的跟他八卦各与桌上菜品相关的小故事，说此间席面如何如何与众不同，不吃多，不吃好实乃浪费。

杨暄很满意的了：不错，孺可教。

范灵修睛刷的亮了：“是！”所以要用这些赚钱吗？

“五间啊……”

范灵修看着两人自然而然的亲密姿态，睛倏的瞪大，不过也只是瞬间，就重新眉飞扬起来，笑的特别有意：“嘿嘿嘿……”

“……是。”范灵修声音有虚。

“是啊，让人心向往之！”范灵修暗挫挫想，内里多少商机啊，世家的败家们偏看不到，姿态那叫一个鼻孔朝天，还大把往里扔银！

“五间仓房，全装满了。”

崔俣却没懂。实在是近日来一直受杨暄近照顾，不还是思绪都习惯了，而且杨暄年纪太小，才十三岁，个还没他……他本不可能往别的地方想。

……

“要……要！要！”

崔俣吃的差不多，重提前事：“昨日范兄说，家中有很多印书未卖？”

范灵修这才脸，拉回远到天边的思绪，重新摆正东主份，殷勤情的引崔俣杨暄内落座。

范灵修叹气：“还是算了。谢家秋宴在即，附近哪还有好酒，都送过去排队了。”

他大大方牵起崔俣的手，扶着崔俣的腰缓步往里走：“先去再说。”

肩膀上扒，也许是注意到了杨暄‘特别犀利’的视线，也许是昨天留下的习惯，他下意识停住了。

见范灵修笑容诡异暧昧，磨磨蹭蹭的没动，他还有些纳闷：“范兄？”

范灵修不兴时会有些小脾气，可他兴时，一张嘴能翻来，绝对能哄的任何人找不着北。再加上他气质不俗，细眉细白净致，神清亮笑容真挚，虽好走富贵风把自己打扮的相当华丽，其实上并没有世人固有的商人满铜臭痕迹，反倒像哪个门大的活泼公。

范灵修面对着烛光跃下更加明俊，颇为动人的脸，不觉走了神，声音也不由自主有些：“呃……啥？”

杨暄再次表示满意。范灵修年纪虽小，倒不缺……崔俣昨晚忙了整整一夜，觉没怎么睡，饭也没好好吃，现在正经该吃东西，旁的事都不急，皆可延后。

“我给你个主意怎么样？”

杨暄见状，伸长胳膊把远的菜也一一夹来，布到他碟盘。他吃的开心，就再夹，不喜，就弃之不再碰。

崔俣病未全好，酒当然是不能喝的，只一一品尝着面前菜式。也许是近好，久违的胃重来，他眉梢带笑，吃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