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是你们从来都不相信。”

“是。”神说。

他几乎是踉跄着走圣殿，后沉重的大门关上。他撑着看着玫瑰的枝蔓，只觉得那些纹路看上去异常狰狞。手底下着的雕刻有些硌手，他放下手，看到了和耶路撒冷完全不同的一座城，亚特兰斯。

一个黑封的本现在他前，他看了看漂浮在空中的本，又看了看再次坐下的神，伸手拿过那个本。他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于是他尽量稳着翻开本。

不，这不是我们的终结，只是天平的终结。这句话写在穆利尔最后一篇潦草的日记下面，透一不祥的气息。

只是这一句话，就足够让他里的所有希望化为乌有。“您一直都知米迦勒想的事？”

那是穆利尔的日记本，那上面记载了穆利尔所有的猜测和推论，以及末日审判的序言:天平上放上了神圣洁白的羽，末日号角响，炼狱大门打开，世界的终结从这里开始。我看到了，肆的火光和倾颓的城市，我听到了，悲戚的哭喊和痛苦的□□，这是终结，我们的终结。

有什么东西从眶里争先恐后地涌，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那为什么您现在要告诉我？”

“您从来没有对我们提起过。”他用一近乎控诉的语气对神说着，那一刻神看他的目光里带了一丝怜悯。

和，听上去一如往日般慈祥和蔼，“你应当知有些事情。”

“他是天平，也是最初和最终的火焰，”神幽远的视线透过他看向了后面，“加百列是号角。”

偌大的殿里，来来去去的天使无数，唯独少了他。他急匆匆地来，又急匆匆地离开。他猜测着他最可能会去的地方，一路找寻。

逃一样地回了亚帕拉之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了行政殿，却没有找到他想见的那个人。他看到了会议室内正在召开会议的加百列，看到了坐在一起闲聊的安洁丽娜和伊斯塔，也看到了空无一人的炽天使长办公室。

但神还是听到了，祂说：“他有，而且他已经了选择。”

神的神情已经恢复了原本的状态，祂缓慢地开：“我许他承诺，现在，时间到了。”

“我们都没有选择的机会？”他说话的声音变得很轻，轻得连他自己都不太听得清自己的话。

越翻到后面，他的心越沉，直到看到了熟悉的字迹。他手一松，本从手中落，在地面砸沉闷的响声，那声音在空的大殿内回，久久没有停歇。

踏上楼梯，穿过长廊。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着，即便他自己知什么都找不到。他双手扶着窗台，无意间看到了殿后园玫瑰丛中闪着的微光。

层层玫瑰中间藏着一枚致的戒指，属于他们的尾戒。他拨开玫瑰，捡起那枚戒

银城广场旁边的园林，贝尔斯殿，第六天许愿湖，阿卡德米学院……一路找到歌珊，他站在能够看到星辰海洋的地方，期盼着他会现。当后有脚步声响起，带着希望转的他都会得到一样的结果，那个人不是他。

他没有再等下去，不情愿地挪回了兰丹殿。也不知是怎么了，平日里这座并不冷清的殿此时此刻看上去格外寂静。安娜和艾斯特向他打招呼，他没有心情回应，只是勉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