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在茶几上的手在颤抖，很显然情绪起伏很大。他准备让米迦勒自己安静一下，于是想先到书房去。他刚走到沙发另一边，米迦勒伸手就把茶几上的所有杯都拂到地上。

“你知那本书上去之后会发生什么吗？”面前那双蓝睛里像是有很多情绪，又好像什么情绪都没有，“拉结尔必死无疑。”

即便地上有地毯，米迦勒的力也让那些杯在落地的瞬间破碎，地毯的作用大概就是抹去了刺耳的声音。棕红的溅落到白的地毯上，染开来。他停住步伐，转走到米迦勒边。

为天使的他们不知神为什么这么衷于火焰，每次给予最严厉的惩罚都必然与火相关，也自然不能理解神让拉结尔和拉结尔之书一起毁于火焰的行为。这与历史的记载是不同的，因为那上面只说拉结尔为了执行神的命令了秘境。

“你就这么着急着把自己送上一条不归路？”他觉得米迦勒的语气很冷，拉结尔却仿佛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愣住了，定定的看着米迦勒，“他是炽天使，神不会……”

米迦勒完全

现在他算是知曾经路西法和米迦勒谈话之后地毯上那些碎片是怎么来的了，可他一也不想明白。他把手放到米迦勒肩上，米迦勒站直了，背对着他说：“该死的英雄主义者。”

“从大的定义来看，拉结尔曾经是个战士，但从他的本质来看，预言师的成分还要大一些，所以他不应该是宿命论的守者吗？”他问着，把米迦勒的发从肩到背后，小心地整理着。听到他的问题后，米迦勒转过来面对着他，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那后来发生了什么？米迦勒的判断和事情结果分毫不差，拉结尔把书上去后就消失了。如果非要用残酷而直白的言语来描述，那就是拉结尔已经死了，死在圣殿里。

他再次偏过去打量米迦勒，发现米迦勒正和拉结尔对视。他本想说什么，米迦勒站了起来，低下，双手撑在茶几上，看着拉结尔说：“迫不及待地想要当英雄是吧，可以。拉结尔，你随便去，我不拦你。”

“亲的，穆利尔他们不是炽天使吗？”米迦勒说着抱住他，低声说：“别问我原因，你知我现在什么都不会告诉你。”

些选择，一些会让我们自己不太舒服的选择。”

“我预见了很多事，也逃避、错过了很多事，”拉结尔说，“这是我的命运，我不能视而不见。”

炽天使总会被神亲自派去执行各各样的任务，这件事大概充当了普通天使们几个月的谈资，之后就再没有谁提起它。堕天使们知的比天使们多一些，他看了一些界刊上的评论，也看到了界领导层提到拉结尔时那似乎穿一切的神，心情很不好。

嘴上是这样说着，但他从米迦勒里看了不认同。拉结尔微笑着起，微笑着告辞，拿着被他自己视为珍宝的书离开。从大厅走到门要不了太久的时间，拉结尔的影很快消失在远。

那瞬间他是想质问的，质问米迦勒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又为什么完全无视了坦诚相对这个词的真正义和他们一直持的承诺。可是当米迦勒结束这个拥抱，再次看着他的睛的时候，他所有的想法都化为了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