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离开之前乌列在桌上给侍者艾斯特留了一排法文字提醒他清理桌。他写字的时候米迦勒一直盯着他的手指，但是一言不发，他了然，在写完之后主动拉住米迦勒的手。

如果站在黑暗的区域看天堂，会觉得天堂是大的固定的分层漂浮的岛屿，而从天堂看黑暗的区域，会看到无数漂浮移动的恒星。

鞋底踏过小石铺成的小路，他们一起走到陡崖边上，并肩站在伸展去的一小块岩石上看着远的星空。

天堂和地狱初生的时候那个大的空间内什么都没有。时间随着生命诞生而现，那个空间也发生了变化。第一朵微弱的火焰现，接着爆发，像是燃了烟火，整个视界都是绚丽至极的彩。

密的树叶和枝上伸展来的收分须挡住了一分光，这些灯就被用来补充那些缺失的分。

后来那些彩淡了，也集中了，形成了一个个大小不等的。天使们把其中最亮的称为恒星，它们似乎永远发光发不会熄灭。歌珊⑤是天界最神奇的城市，整个天界只有第一天的歌珊才能经历短暂的黑夜，也只有在这里能看到这些丽的星星。

大概是黑暗中的变化给了神灵，他在后来创造炽天使的时候都有刻意地安排，例如祂让光和火几乎同时诞生。乌列知自己大概无意间打破了这样的安排，才会使光和火越离越远。

至于整理桌，那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都不打算去见见这里的最行政长官？”

传送阵停留在第一天东边的小镇上，清晨的街上往来的天使很少。他们漫步穿过一小片树林，路旁那些树木间隐藏着一些亮着的漂亮装饰灯。

树林的尽是一个很的陡崖，据说因为陡崖中的有些地方凹岩，因此时常被拉斐尔用作测试地理的题目，试卷上那些虚实相间甚至重叠的等线经常让很多小天使哀嚎。

“去第一天看恒星吧。”米迦勒直接把空盘一推，就那样看着他。

源自天堂最的光蔓延到陡崖前不远的地方就被幽远邃的黑暗斩断，在那之下是界的第一狱，也许现在该称为天堂的第一狱——站在这里是看不到的。

米迦勒用指敲了一下桌面，“不着急，审查之类的可以慢慢来，我相信他不会这样没耐心。”

拉斐尔自称这有利于提天使们的地理知识平，米迦勒毫不留情地戳穿他，说这只是他自己的恶趣味。

但是每个生命能拥有和掌握的东西都是有限的，哪怕他们享有神的荣光和祝福。所以他从不会去思这选择的对错，事实就是事实。

与恶不同，天使们本不需要，创作和品尝也只是一乐趣。和别的天使只是尝尝的好不同，米迦勒会把每一份送到他面前的认真地吃掉。

米迦勒和他都没有那个荣幸见证那些瞬间，但仅从历史的描述中也能受到那个场面的壮阔。

“你不如直接说你想什么。”

不可否认，就算他本代表的是规律和克制，他也无法到放弃能够获得的快乐。

觉尴尬地摸了摸鼻，他有些无语地说：“蓝莓酱是艾斯特好了带过来的。”

“原来是这样，今天我没有安排，你呢？”米迦勒用勺搅拌着杯里的橙，睛看着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