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从回了武就没少了折腾，两颊都凹陷了下去。

李砚顺着李夫人指的方向走过去，的确是有个人影，那人影也似乎发现他们了，转就要逃。

在每个人都认为李砚因此而成长的时候，李砚悄悄把那个不成熟的自己锁在了秋言的心里。

“那里，”李夫人一指，“砚儿你快去看看，那是不是智儿！？”

她边说边摆手，让李砚就是不怀疑也要怀疑起来，“你这个时候在这什么？”

“可能就是命不该绝，一看他就是个能活着的人。”

“先不提这些，我去看看娘亲。”李砚想站起来，却忽然失力，倒在了秋言的上。

秋言静静地站着，承受着李砚的崩溃，他闭上睛，他知李砚这些天来一直忍着这些。

“听幸存下来的将士讲，是宗煜，宗煜他领着一半的禁军到了崇德，”秋言想到宗煜残酷的手段都不禁害怕，“他连已经投降的人都不愿放过，全斩首，还把颅挂在城门上，要不是老爷的家动手快，可能大少爷都……”

“嗯，”李砚向后仰，倚在棺材上，“崇德那边的消息打听来了吗？”

李夫人看见李砚先是一愣，她好几次了，总以为这时候该走她房里的应该是李智，“砚儿啊，”李夫人轻声呼喊，“他们都不相信我，都不相信智儿的魂魄回来过。”

“娘亲呢，醒了吗？”

说到这李夫人地垂着，她的发间已全然白了，平时神奕奕的母亲变作这样的虚弱，任谁都看不过去。

李砚抓着秋言的衣衫，脸埋在他的肩窝一。

“我，”小丫看见李夫人，定住了神，

“你都是从哪里打听来的？”

小丫的神慌张，看到李砚赶跪下来，“三少爷，三少爷，我什么都没有。”

“您记着那个小四吗？”秋言提醒李砚，“当时和我一起逃来的那个小兵，他这次是充当大少爷的帐下护卫，所以知的不少。”

李砚速度更快，几步就追上了人影，往怀里一转，却发现是个小丫。

天渐暗，后山又荒草杂生，看上去的确是有些暗，李砚想起他和秋言第一次相见时候就是在这，他也差把秋言当鬼来着，也许母亲只是看错了人。

莫不成是有人装神鬼，成心吓唬他娘！

“他命也是大，次次都能逃来。”

李砚握拳，骨间发“咯吱咯吱”的声响。

“夫人已经醒了，但还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秋言吞吞吐吐，“她说她在后山小丘见过大少爷。”

李砚内心叹了一些，温言，“娘亲，我陪你到后山再瞧瞧吧。”

他现在份已不同，他已然是李家未来的家主了，失去哥哥的悲痛和继承家业的责任同时落到了这个原先无忧无虑的人上，李砚已经不能再随时随地的发自己的情绪了。

，“三少爷，您好歹也吃些，总这么耗着也不是事啊。”

李夫人的里霎时盈满了泪，这些天，别人都当她是胡言，却只有李砚上心了，她连几下，颤颤巍巍站起来，“好，好，好。”

“大夫也这么说的，刚好上次给您买的安神药有剩下的，我都送到夫人那了。”

“她思忧过度，”李砚长叹了声气，“怕是看见幻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