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吃喝赌，他从来都难有项，琴艺不如方沛，棋艺不及江凯维，球技不如纪云清，大学期间，成绩也居四人中最底层，永无翻之日。要说他唯一的优，大概就是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缺，再心安理得地接受奉承与照顾，汲取谎言的养分，毫无负担地活。

“尚蒙这老，年轻时候还来过我家里俯首作揖。”指尖在屏幕上飞速动，表情也随着游戏情节变化，一句话说完，停顿了好久，直到一局结束，才停下。

顾那位年轻助理与崔然打招呼，礼貌而腼腆，起初这位姑娘对他似乎带有些许敌意，但在他几次更半夜去片场看望顾，又给他们送礼之后渐渐缓和了脸，崔然有些喜她的下垂角，搭上略显婴儿的脸型，越看越可，所以他难得在一开始就记住了她的名字，周愫。人如其名，坦率的女孩。

“一句话，行不行？”江凯维一气喝完了柠檬，促。

电影未拍即火，崔然看了几篇娱乐报，心瘙，便订了机票。作为一个实打实的行动派，晚上七到达机场，捱过架桥堵车，两个钟熬到城郊，一个多钟的山路，再半个多钟的徒步登山，到达拍摄现场。剧组恰好收工，收拾设备要回山下的宾馆。在场只有极少数人一认崔然，与他络，其余会看的，也纷纷前来搭话。导演尚蒙略有老艺术家风骨，不怎么待见他，只示意，就上了车。

崔然：“他档期满，空吧。”

噗嗤一声，余光瞥见旁边床上躺着的人好像颤了一下。

崔然看过，剧情忘了一半，没看个所以然，

顾疲累，洗过澡就在床上躺平，也不看书了，崔然便没有再闹他，规规矩矩爬上另一张床，玩iPad。

崔然多看了她几，才去棚里找顾。

顾极少在他们一帮人面前面，江凯维与他说过的话不超三句。

下一关卡，没有击开始，撇了撇嘴：“，好像是这片，某某演员闹丑闻，即将开拍，一家投资商忽然撤资。老尚跑断了，烂摊谁愿意接？最终无奈，跑到我家老这里，老看了他的剧本，拍板撑场，救回他一命。当年他见我练琴，赞我年少有为——老天，我弹的是。”

崔然扭去看，有些惊异，顾咧着嘴在笑，眉都弯了，以往他对他笑，只有嘴是笑的。

“是个好片。”顾低声，“崔董很有光。”

当个宝似的护着。听说为了顾，常驻居所中的厨都已经更换过两次。

翌日，崔然就乘上前往内地的飞机。顾最近在拍一武侠电影，饰演反派一号，一位神龙不见首尾弑君弑父的刺客——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崔然只听顾说过一个大概，剧本看一个开就痛，他只承诺会大捧票房，顾只是一笑，什么也没说，随后他才想起，凭导演与及为主演在国内的名望，似乎用不着他捧场。

山下宾馆不大，全为拍摄方便才的选择。住宿张，但以顾的份，还是住了单间，最终却因崔然以单间没有剩余为由，生生换成了标间，两人同住。嚣张致此，剧组也只好睁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