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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他接到了芳荃的电话，她在电话里有着急：“你病得怎么样？严重吗？能不能参加周五的演？”

陈松茂这三个字起了立竿见影的效果，宁思秦的脸顿时就是一变。芳荃同情地摸摸：“怎么回事儿啊？你们

第二天的排练，他仍旧请了假。

第二天他已经勉收拾到可以门的程度——毕竟从二十岁以来，他已经经历过太多次打击了。但他走在路上的时候，明知自己要去的地方，银河室内乐团的每一个人都可以称作朋友，还是到了冰冷的孤独浸透全。像他一个人走在英国街、或者当年一个人来到A市的那觉。仅仅因为一个人的离开，就可以让他到被全世界所孤立。这倾向很危险，他再一次察觉得太晚了。

“真的吗？别勉啊。”芳荃的声音忧心忡忡的，“但是你要是能回来最好了，缺了你之后，第一小提琴声有……怎么说呢，我一个人觉带起来很费劲。你在就轻松多了。”

“演是可以的，我明天就回去排练。”宁思秦咬牙说。为这场演他们已经排练了很久，他不想在最后这几天里忽然缺席。

【你的东西自己来取，记得还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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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在于他并不是依赖陈松茂——他陈松茂。

如果这时候陈松茂回家来，他会不顾一切地跟他解释。陈松茂信也好，不信也好，跪在地上求着他也要解释。如果这时候陈松茂回来，或者哪怕只要一个电话打过来；如果他用那真诚的、温和的目光看着宁思秦，说一句“我信你”，宁思秦什么都愿意放下，什么怀疑都可以抛之九霄云外，他可以从此当作这一天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和一般人所料想的不一样，这并不影响他练琴——从十年前起任何情创伤都并不能影响他练琴，恰恰相反，音乐是他可以用来躲避现实的地方，是他可以抛下乐曲之外的一切念，什么都不想的避风港。他可以沉浸在里面，将“自己”的存在隐在乐曲背后化为虚无。

在家的两天没有损害宁思秦的技巧，毕竟在这神状态下他反而会更好地沉浸于音乐。乐团的演奏表现得非常好，但芳荃的神反而更加忧心了。排练间隙，她转低声问：“你没事吧？”

但除此之外，他甚至不觉得自己可以安然地抵达排练场地。

李箱里心安排好。有些绒玩行李箱已经装不下了，他又拿了个大塑料袋装。将最后一件衣服艰难地箱里的时候，箱拉链都要拉不上，宁思秦拉了两下，松了手，蹲在那里，将埋两臂之间。

但是陈松茂一直没有回来。宁思秦起的时候，脚已经麻了，他在两面几乎凸来的行李箱上坐了好一会，才有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厅，写了一张简短的留言条，将钥匙珍而重之地压在留言条上面。

宁思秦摇了摇，芳荃皱着眉，言又止，最终转回去了。排练结束，宁思秦要走的时候，再次被她叫住：“跟陈松茂吵架了吗？”

宁思秦的平和芳荃是基本同等的，第一小提琴目前的副首席都比他稍差一截。“好，明天排练我一定到，你不要担心。”

陈松茂终究是没有到他家里去。

便条写得冷淡而绝情，他也说不清希不希望陈松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