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想起来，觉得跟宁思秦的恋简直就像一情里的剧情——虽然可能不是最典型的那咖啡馆里会发生的情故事，但是谈恋以来，他真正觉得像是遇到了传说中的灵魂伴侣。如果这段情确实是好得不真实——或者也许是并不真实的好——那么现在就是“thenightisover”的时候了，宁思秦了真面目，这是又一起日常生活中会发生的渣男骗情/事件。

即使卓助理告诉他的不是实话，但宁思秦一定也有另外的，隐瞒着他的事情，否则没法解释这一切。现在的问题就是，他隐瞒着的是什么呢？

可这终究不能够解释，宁思秦为什么作如此反常的举动——陈松茂已经将自己当时的对话和反应想了一遍又一遍，确信自己的反应虽然不能说正常平和，但至少在最开始他并没有表任何怀疑质问的倾向，如果换成其他一个普通朋友，绝不会有很大的误解，更不至于气成宁思秦那个样。

对方连着“喂”了好几声，陈松茂才回过神来：“抱歉，先前信号不好。……这样吧。”

他犹豫一下，“如果还有其他人愿意以这个价全款，您就告诉我

宁思秦会是一个骗吗？像是言说的一样，是个心、滥、到欺骗情的渣男？像是他自己表面上显示来的那样因为了亏心事而恼羞成怒？他这样自问，觉得并不能够得到肯定的回答。他与宁思秦相已久，朝夕相，他认识的宁思秦不是这样的人，他也认为自己并没有这样丰厚的资本，值得一个人如此苦心伪装来到跟他默契得天/衣无。

——不！现在的问题是，陈松茂到底是否要相信他到等待他全盘告知，还是要自己去查清他隐瞒着的是什么呢？

他一路胡思想地到了家，才发现手机早就没电了。陈松茂拿来充电开机，见有六七个未接电话，他连忙打回去，连连歉。对方正是他的邻居，问：“陈先生，你考虑得怎么样了？房要是不要？”

“Ilovehim,butwhenthenightisover,heisgoheriver'sjustariver.”

苏这样碎嘴的人都不知还能说什么，只是拍了拍陈松茂的肩膀：“路上小心。”

但是陈松茂不愿意就这样承认。

陈松茂。他搭了地铁，站后自己慢慢走回去。有一盏路灯线路有接不良，灯光一闪一闪的。陈松茂被闪得，低下去走路，忽然一怔：或许是洒车刚过，路上积了，路灯光映在路面上，尽是模糊的橘黄光摇摇晃晃、闪闪烁烁。他想起来上一次下着雨的时候他走这条路，是和宁思秦一起看悲惨世界的音乐剧回来，宁思秦带笑意，哼着悲惨世界里面的曲。他回忆一下，再次哼起来，中间有几句词记漏了，曲调大致还是完整的：

说是被情蒙蔽了理智也好，说是当局者迷也好，陈松茂选择相信他。

从概率上来说，这可能是最大的。

陈松茂早已忘了这件事，此时仿若已经忘掉的一结痂伤突然又被撕开，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回复——他打算买房，是想要和宁思秦真正搬到一起同住的。但是现在，还有这样的必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