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是昨晚回来的时候打碎的，我那时太困了，就没收拾。”宁思秦微微笑了笑，“让你担心了。”

——他此刻已经将和赵苏的那场谈话忘得一二净。一来，严格来说这不算他主动探问，他曾在赵苏一开始说的时候就叫了停；二来，他对那场谈话中赵苏说的那些事情一句话也不信、一个字也不曾放在心上。此时情急之下，他是真真正正将那件事抛之脑后：“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思秦？”

“我说错了什么？”陈松茂急声问，此时哪怕他再迟钝，也能觉察不对劲，“我错了什么吗？”

陈松茂大松一气，都一：“没什么。我一门就看见一地的碎玻璃没有收拾，吓我一。你没事就好。”

他虽然看起来言行举止一如平常，但总隐约透着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觉。尤其是他本来每天早上都会去晨练的，今天居然躺在这里刷手机。陈松茂走到床边和他贴了一下额：“真的没什么不舒服吗？”

“没事。”宁思秦略微偏了偏，“我闻到香味了，你煮了粥？”

“是。”陈松茂将粥拎过来，就放在床柜上，拿了两个勺来陪他一起喝。宁思秦舀了一勺粥，纠结了片刻，似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问：“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跟你说过，如果你主动打听我过去的事情，我们就分手。”

陈松茂满心疑惑担忧，恨不得跟他缠一个上午也要问明白，然而工作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他也只好当作宁思秦不适导致情绪波动，打算调完琴便立刻回来，同他分说明白：“好，那你好好休息。需要我带什么回来吗？”

“那你没有自己查我在大学的事情吗？”宁思秦忽然坐直了，和他几乎脸贴着脸，“从来没有查过？”

“不用。”

他冲卧室——宁思秦正好好地倚在床看手机，抬看见他，还怔了一下，把手机扣在了床上：“筠？”

“我当然信。”陈松茂更加迷茫了，“为什么这么问？我什么时候不信过你？”

“……没有。”宁思秦说，奇怪的是，得到这样一个答案，他神倏然黯淡下来，目光垂落，方才一瞬间的压迫全然消失了，整个人透一近乎心灰意冷的味，“没有。”

“没事，随便问一下。”宁思秦摇了摇，“你上午不是还有调琴的安排吗？别迟到了。我已经跟团长请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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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解释的事情比较……特殊。我解释的内容和一般的传闻不同，”宁思秦又问，“你也信吗？”

“记得。”陈松茂一雾，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说到这里，但还是如实回答了，“我一直在等你主动向我解释。”

自打上次，他就觉得卓助理的音未必靠谱，这次再加上心情不好，更加觉得他是瞎指挥，也不知那位钢琴大师是看上了他哪一，竟然收了他助理。陈松茂满心惦记

“我从来没有主动查过你在大学的过去，我用任何事跟你保证。”陈松茂皱眉，“你不相信我吗？”

陈松茂满心忧虑地到了省剧院。剧院工作人员已经在等着他了，但直到陈松茂将琴弦都换号，卓助理才姗姗来迟。两人握过手，陈松茂继续依着他的指示调琴。

散在沙发上。陈松茂吓得心都停了一秒：“思秦？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