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他和赵苏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只是许久不见，来一起闲聊片刻。聊着聊着，陈松茂忽：“我记得你上次说有位朋友了室内设计师？能介绍他来我家看看吗？”

“你要看什么？”赵苏很兴趣地问，“终于要改改你家那个冷淡的画风了吗？”

“你这是……”赵苏摇摇，“你这是认真跟他同居……不，你俩现在已经算半同居了吧。你这是在考虑跟他过一辈啊！”

“如果能打通，我打算和思秦商量一下，我们共同存款，应当能凑够三分之一，从父母那边再借三分之二，然后每月相当于再给他们还贷款就是了。”陈松茂说，“如果思秦同意，他现在的房或者租、或者卖掉，钱就凑够了。而且，邻居现在急用钱，要求的是一次付清全款，满足这个要求的人应当不算多，我们筹钱的时间还是够的。”

“你至于这样惊讶吗？”这回倒到陈松茂略微有惊奇，“你又不是不知，我从来不随便对待情。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我一直在认真考虑和他共度后半生，我一开始就希望能够如此。”

“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陈松茂说，手肘放在桌面上

但宁思秦对此事近乎讳莫如，陈松茂试探几次，觉得他还是并未准备好，也就一直闭不言。何况，他实在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宁思秦除了这一谜题之外，其他地方在他中简直完。正式确立关系一年来，他们甚至只吵过两次架——每次冷战期不超过十二小时，谢陈松茂超乎常人的坦诚。而且，每次吵架过后，宁思秦在床上总是……特别的不可描述，所以这两次小小的不愉快都不能算是不愉快了。

陈松茂想想自己现在满屋里堆的绒玩和小艺术品，不禁失笑：“不，我家现在一都不冷淡了。是这样，昨天我刚听说邻居家急着用钱，要把房卖掉。我想找人去看看，两家相邻的墙是不是承重墙，能不能打通。”

“一年多还不够？要了解一个人，一个月就足够了。”陈松茂严肃，“你不赞成，小苏？为什么？我记得你明明对思秦的观很不错。”

个大学期间的老师就只有那位夏教授——全盘放弃大学时代的人脉，这可不是一件寻常的事情。甚至后来，他更是无意间听到郑君说起，宁思秦原本家就住在D市，如今却远离家乡来到A市发展——A市和D市都是一线城市，要说是找机会拼搏，也并不至于如此。

“这话不该我来说……唉，我也不知怎么跟你说。”赵苏苦恼，“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算了算了，越听越像是我在挑拨你俩关系。但是松茂，你真的多考虑考虑的好。”

“如果能打通，你就要把它买下来打通？”赵苏意外地看着他，“你每月还背着五六千的房贷吧！”

“我是知，但你是不是太急了？”赵苏皱眉问，“你跟他也才认识了两年吧，正式往也就，多久，一年多而已？”

认识宁思秦第二年的秋天，陈松茂又一次跟赵苏约在雅韵咖啡馆。如今两人已经只差互相见过家长——这也只不过是由于他们的父母目前都不在本市。宁思秦早向他介绍过，原来雅韵的女店主正是他的舅家表。此后陈松茂每次单独约人，常常约在雅韵，仿佛算是给宁思秦的一报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