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茂笑着收起手指，握住手心里尚带着温的钥匙和门票：“当然去。”

还好，后半分曲没什么差错，十二过一刻的时候里面传来团员们谈、收拾东西的声音。陈松茂推门走去，靠门的大提琴成员首先看见他，起哨来：“宁思秦！你男朋友又过来接你了！”

“你为了我把赵苏的钥匙收回来？”宁思秦十分惊讶，抬看他，“他不伤心吗？”

“我事先就跟他解释过，他今天没抱怨什么，我想他能理解。”陈松茂说，“之前我给他家中钥匙，一是因为我们认识多年，不需要防备他，二是因为假使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了屋，我突然撞上他也不会有任何的不满或尴尬，但你和赵苏不熟，互相撞见，大约不太好。如果你们两个人只有一个能有我家钥匙，可以随时自由这里，我希望、我也觉得应该是你拥有这特权。”

周五晚上的演奏会在市剧院的音乐厅，算是暑期更正式、规模更大的演的一个小前奏。与商演不同，这次的曲都是十分正经，有很艺术也有一定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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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想问你要你家钥匙的意思。”陈松茂说。

“没什么客人。”陈松茂说，伸手去接他的琴盒。宁思秦收了收手，没有让他接到，另一只手反而伸袋，掏了什么东西来拍在他伸的手心中：一把钥匙、一张折了四折的演奏会门票。

宁思秦停下手中动作，凝视他，中情绪复杂难名，可惜几秒之后，电梯叮的一声响，打破了两人的神。宁思秦一边继续将钥匙串上去一边踏电梯：“可惜我唯一一把备用钥匙还存在表家。”

在婚礼上不愉快的小曲很快就过去了，陈松茂虽然从此将这件事惦记在心里，也不会时时提醒；而宁思秦几个小时之后就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快快，把你男朋友领走，别在这儿放闪光弹了。”第一小提琴首席，先前陈松茂曾见过的一位长发姑娘芳荃也跟着开玩笑。宁思秦笑笑，拎着琴朝他走过来：“今天这么早？”

“我知。”宁思秦抬对他笑，“但我突然发现，我也很愿意把我家的钥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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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我卷款潜逃？”宁思秦开玩笑地问，接过钥匙，往自己的钥匙环中穿去，“还是你有向亲密朋友发放家门钥匙的好？这太危险了一吧。”

。”陈松茂说，“这样我不在的时候你临时有什么事，可以自己过来。”

“我记得周五你向来不安排工作的。”宁思秦说，“去不去听？”

“以前这把钥匙是赵苏的。”陈松茂说，“今天我从他那边拿回来了，就只有你和我父母有这儿的钥匙。我父母现在在外地工作，估计这一年都回不来的。”

转天陈松茂值了上午在琴行的班，中午去接宁思秦——银河室内乐团的训练场地就在旁边大学的音乐学院，离他上班的地方不算太远。自打他帮郑均调琴那次之后，陈松茂跟银河的团员渐渐地都混了个脸熟，他到的时候，还是个学生的助理姑娘魏晓蓉远远地就看见他，跟他打了个招呼：“陈老师先等一会儿？这曲还有半遍。”说着她吐了吐，“希望剩下的分不要有人什么错，不然团长又要加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