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他，古琴，琵琶，这些常见的不太难的乐都会一，一边工作一边学。】陈松茂将琵琶放回原位才给他回复，【其实小提琴我也会。】

正说着话，又有客人推门来了。方薇赶去接待客人，暂时放过了他。陈松茂自己不是销售的，他在店内通常是为各乐调音——其他乐的构造比钢琴简单多了，只要能听音准，他多少都能上手。过了片刻，方薇在店的另一叫他：“小陈，过来一下！”

他刚回过去没多久，电话突然响起来了，是宁思秦打来的。陈松茂接起来，听见那边背景里有零散的乐声。宁思秦的声音带着笑意：“刚才他们问我是在跟谁聊天，我忽然想起来，既然已经确定关系，是不是该跟你换个称呼了？我以后怎么叫你，叫松茂？”

背景里传来其他团员起哄的声音，宁思秦仿若全不在意，连一句话都没有跟他们说。陈松茂轻轻地念了一遍“思秦”，到这两个字去掉了姓氏，似乎突然带了一别样的亲近意味，“……那晚上见。”

他和方薇两个人番提供意见，最终那母亲当真选了刻鸟的那把小琵琶。待付过钱离开，方薇又倚到柜台上：“你看吧，我就说你笑起来，招揽客特别用。”

“啊，那两把的音都很好，音也很准。”陈松茂笑回答，“我个人推荐刻鸟的那把，音会更柔和些，很适合室内演奏，而且弦轴也很，不必自己随时调。要是弦轴太松，就像我手上这把一样，很容易会有轻微的走音。”

“筠吧。”陈松茂说，“温筠的筠，我的字。”

【觉得自己熟悉的乐，还是自己调起来最有手。】

【好啊。】

“是吗？我没觉得，刚才更多是薇才好吧。”陈松茂一边说着，一边拨动四琵琶弦，仔细听音。方薇不是很八卦的人，见他始终不松，耸了耸肩离开了。陈松茂正转着弦轴，放在旁边的手机嗡地震了一下，是宁思秦的微信：【什么呢？】

【你来我家吗？】

【虽然知你不是故意的但仍旧觉得你就是故意的】

“晚上见

“筠。”宁思秦缓缓念了一遍这两个字，声音轻缓柔和，像是将每一个笔画放在尖上绕过一圈似的，“可惜我没有字，你叫我思秦就好。”

陈松茂一边接手过来，一边问那带着小女孩的母亲：“是作为兴趣好学一下吗？”

陈松茂过去，方薇给他一把琵琶：“调调音，我觉着不大准。”

“没加工资。”陈松茂说，“一个人私事而已，其实没什么的薇。”

【真的不是。晚上回去要我给你调琴吗？】

陈松茂开了语音，铮铮铮地试了几下音，发过去。宁思秦大为惊讶：【你还会调琵琶？你会多少乐？】

“是女儿兴趣，所以想找老师培训一下。”母亲回答。方薇指了指角落挂着的两把：“我推荐了那两把，价格比较合适，琵琶也小，小姑娘抱起来刚刚好。”

条就算了，你真说了该到我不开心了。”

“你还有字？”宁思秦讶然问。陈松茂，忘了宁思秦看不见：“我小时候在外公外婆家住过很久，外公是旧时那读书人，提前为我取了字，不过也只有家人会这样叫我。”

【你居然从来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