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吧。”陈松茂脸上微微了，“谢不嫌弃我如此不开窍。”

剩下的路程陈松茂完全不记得怎么走：他几乎是一路飘着过去的，好像不知不觉地就飘到了自己的车跟前。他拿钥匙，开了车门，坐驾驶座，却迟迟没有发动车。宁思秦钻副驾驶座，关好了门，转看他：“怎么不开车？”

“谁说我不嫌弃？我相当嫌弃。”宁思秦说。

的了。”陈松茂说，“我只能说，我确实喜你。”

他笑这么说，嘴角轻挑，波转，碎发给脸侧打下影，看起来比什么时候都更动人。全凭一时的冲动，陈松茂抬起两人相的手，低轻轻吻上了他的手背。

陈松茂往前走了两步路，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句什么，猛地站住了：“什么？”

陈松茂也跟着笑了，这时候他才觉卡住的脑重新开始转，“我的风格是怎样？”他一边问，一边伸手抓住了宁思秦的手，手指慢慢指。宁思秦很合地跟他十指相：“非常地不解风情，但又意外地命中率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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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松茂惊讶地看着他。宁思秦继续笑：“我本来没打算说得这么明白，直到终于意识到，如果我不明明白白地跟你说，光凭暗示，你是真的永远也不会开窍了，是吧。”

“还是我来吧。”陈松茂说着，一转钥匙启动了发动机，“觉现在你来开，也不大让人放心。”

“早知这话让你这么开心，”宁思秦笑说，“我就早跟你说了。”

“……我觉我现在的状态不太适合立即开车，需要冷静一下。”陈松茂说，宁思秦大笑：“有这么惊讶吗？我对你又不是很冷淡。”

“晚安。”陈松茂说，宁思秦踏电梯门，将琴盒倚墙放下，却没有伸手掏钥匙，反倒转来看陈松茂。陈松茂只是住电梯的开门键，不明

陈松茂踏前一步，张了张嘴，但脑就像被卡住的钢琴击槌一样，什么东西都不来。宁思秦偏着，饶有兴致地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陈松茂卡了半天，蹦来一句：“你可以当我的男朋友吗？”

宁思秦大笑起来，陈松茂只觉得脸上一路烧到耳，但他细细看去，却发现宁思秦一边笑，脸上一边也染上了淡淡的血，“真是特别你的风格。好啊，当然可以。”

“我说，我也很喜你。”宁思秦回过来，陈松茂才发现他早就面带笑意，“从我在咖啡馆演奏那会儿就是。所以当初我误会你的时候才对你那么生气，因为太失望了。”

宁思秦居然没有反驳。陈松茂一路都觉得是半飘着的，好在他向来相当理也相当自制，非常遵守通规则地成功安全抵达了家门。照旧两个人一起等电梯、照旧先在八楼停下了，宁思秦看看陈松茂：“那我先回去了？”

“没有很惊讶，但是……我很兴。”陈松茂说，转看着他，脸上抑不住的微笑，“非常兴。”

两人借着车外昏暗的路灯光对视，笑容满溢。这场景颇有傻，但两人心中却都开心至极。有片刻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坐着看着对方笑，陈松茂觉得不必说什么、什么，就已经是极为幸福的时刻。但最终宁思秦还是开了：“你要是再不开车，就换我来算了啊。”

宁思秦嗯了一声，“我也喜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