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来说，我并没有完成调音，下只是勉调个半成品来，这个钱不该收。”陈松茂说。

“琴弦加上换弦，150左右，为了赶来这里我给先前调到一半的客打了个折，既然是学校钱，那这个损失也算来，凑整三百吧。”陈松茂说。

他转去拿琴了。陈松茂等在钢琴旁边，在闭幕串场的间隙帮着将钢琴经由一个缓坡推上舞台，然后就退了回来，给上台的乐团成员们让位置。

陈松茂接过纸巾，对他笑笑：“自打师之后，我还没这么张过，觉回到刚学调琴那年的期末考试。”

“不必，我可是要收钱的。”陈松茂半开玩笑。郑均连连：“当然，应该的。团长团长！快来掏钱！”

陈松茂和团长先前并未见过，只知他叫周森林，是银河室内乐团的团长，一位很有名气的青年作曲家。先前团长没有上台，其实一直就站在他旁边，只是两个人都太张，悬心着听台上的演奏，竟然互相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下郑均提起，团长才立刻：“当然，这次多谢陈老师了。多少钱？”

“就在后台吧。”陈松茂说，宁思秦了：“等会披件外，别着凉。”

“就当是给你的加急费啊！”郑均说，“反正

宁思秦微微皱了皱眉，脸上的表情似乎稍微沉了一沉。他若无其事地转了话题：“我也拿琴候场去了。你在后台听吗？效果可能不大好。”

，各自去准备乐了。宁思秦递了一包纸巾给他：“汗。”

“才三百？”郑均问，“陈哥你太客气了，随便哪个调琴师换弦加调音都不止这个价，何况你还是这么个环境调的，不该加价？”

也许是因为刚刚经历了先前一场变故，情绪还未平复，郑均的状态似乎不是很好，但总而言，他们有惊无险地完成了一次完整的、甚至称得上十分的演奏。再隔一个节目是校合唱团的合唱，到时候还需要钢琴伴奏，因此钢琴没再被搬下来。郑均下了台就直接一个拥抱：“陈哥你太伟大了！我对你的谢之情有如滔滔江奔不绝！”

钢琴在校歌里占了很重要的分，前面单放了一个话筒，虽然经由话筒扩音之后的音稍微有走样，但比起先前的情况来说，可是清晰多了。陈松茂听了几段，觉得有惋惜：这架钢琴本的音质其实不错，也比较适合在空旷场地演奏，可惜大约是长久未曾维护，加上琴木板受，下表现力已经大大下降，尤其是踩下重音踏板弹奏的时候，尾音会有些浑浊。不过，他对这架钢琴也没有太要求了：音准能一个不错，他就相当满意。

“那必须他们给报！”一说到学校，团长的声调立刻都了几度，“等他们付钱的时候我让他们一块给了，现在先垫给你。该给多少？”

据先前宁思秦闲聊时所言，他们演奏的是A市技术学院的校歌，由响乐团演奏来，稍微有不不类，但确实气势磅礴。通常而言，陈松茂在听银河的演的时候，会着意听一听第一小提琴的声——宁思秦在第一小提琴。但今天，他格外注意听的，却是钢琴。

“这钱学校给报吗？”陈松茂问。

“你可以推荐你的老师期末考试这么搞。”宁思秦说，陈松茂失笑：“我师弟师妹们要恨我一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