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角落一时陷沉默，一个姑娘怀抱着一丝希望问：“陈老师，这个环境真的不能……”

作者有话要说：　　钢琴如果缺乏保养，琴弦自己绷断这事情是有的，虽然概率低……

“这个，其实各位老师不用太担心，大家的欣赏平没那么……”

“这台本来是放在这里的，房间两边都是台阶，从那边场要下一段很长的台阶，另一个的话相当于横穿整个观众席……现在恐怕很难到当场搬去再搬回来的。”那个被骂得一汗的学生满脸苦相地来解释。

“是这样的，钢琴并不是上了弦声音就是对的，需要试音之后再行松调节，达到规定的音准。”陈松茂跟他解释，“现在这个环境，我跟你说话都要扯着嗓，怎么试音？”

钢琴琴弦分两，弦在中音区使用，缠丝弦就是弦外面缠上铜丝，在低音区使用。

里面挤满了即将上台的演员，嘈杂而忙，银河室内乐团挤在一角，每个人都沉着脸，陈松茂还没走近，就听见他们的团长——应当是团长——扯着嗓跟安排节目的学生涉。郑均急得满是汗，一见他来了，跟遇见救星一样迎上来：“太谢谢了陈哥！”

乐团成员自发让开一条路，钢琴的后盖已经被掀开，陈松茂踩着凳，探去仔细看了看：“宁思秦说他们答应了要调琴，但这琴应当没有调过吧？”

“没有。”旁边有成员抢先愤愤地回答。陈松茂了：如果近期刚被调过琴还是这个状态，他真有拿琴弦勒死那个调琴师的冲动。一边说话，他一边已经拿工，迅速地把原本的弦卸下来，随手丢到一边，又将新的弦绕上去。这也许是他经历过的最纷纷的工作环境了：前面舞台上音响声音震天，后台演员准备的声音也一片嘈杂，银河的团长正在把过来涉的第三个人骂得狗血。陈松茂终于换完弦，已经了一的汗。他直起来，大声问：“钢琴能找两个人推去吗？这边没法试音。”

“影响不是很大？！”郑均大叫，看起来整个人都是崩溃的。陈松茂很理解他的崩溃，事实上，他完全会到了郑均和整个银河乐团的抓狂：这坑人的烂摊让人特别想甩手不，然而，职业责任又要求他把自己的工作尽可能好。如果呈现一首缺了钢琴的响乐、一场走音漏音的演奏、一台音准都没调好的钢琴，这不是不可以，但是他们本不来这事——呈现这样残缺的作品，这会是一个长久难以释怀的黑历史。

“你少说两句吧。”陈松茂好心地说，他看来这学生已经被团长骂得近乎不择言了，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越解释越糟。这时候先前跑去看地形的两个团员回来了，都是皱着眉摇，描述了一下外面的地形：确实像先前所说，两个都没有办法方便地离开小广场，而在广场之内，音响的声音仍旧会造成很大扰，还不如就在室内。

她话还没说完，前面台上演的节目结束了，音响安静下来。陈松茂忽然起来

☆、第十三章

“这个，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之前确实没有考虑到这情况，这台钢琴自从搬来应该就一直没挪走过。”学生小心翼翼地说，“这个，只错一个音的话，应该影响不是很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