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吉安有不好意思。＂我记得我坐火车过来，转公车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了，我本来想先去宿舍办手续，但走到半途发现有条穿过学校的路，一直走的话可以到河边，我就想说先去河边散散步好了，就提着行李过去。＂

＂如果是在河边，有没有可能被沉到底去了？＂

＂那现在该怎么办？就算知被偷袭，还是不知偷袭我的人是谁。＂

＂傍晚……应该是傍晚没错，我记得我在那里看着夕西沉，一直到太都看不见了，河堤旁一片黑暗，才动走回去。＂

第18章

＂人死后一般就是回归间。但在此之前，三魂七魄会先被集聚起来，送到固定的地方，以免一不小心遗漏了魂魄在世里。一般我们称呼那个地方是阎王殿，阎王殿的人会确认你的分，对生死簿、算好时辰，再把你送门。＂

＂凶手偷袭了你，把你杀掉后，不可能就这样放任你留在河堤上，他一定给找地方理你的尸。＂

他想起颙衍说过的，＂我曾经死过一次＂，他忍不住开。

＂那……之后呢？＂吉安问，＂送间之后呢？＂

开家。＂

颙衍是早知自己已经不是这个世间之人，才说那些话安自己的吧？吉安怔怔地想，虽然现在还能这样，和这个漂亮的男人接、谈话，但吉安自己也有觉，他不可能永远这样下去。

＂死后的世界……是什么样？＂吉安问，语气有些恍惚。

颙衍＂嗯＂了一声。＂凶手可能暂时还无法确定。但还是有可以的事，就是找你的。＂

＂我事那次，只到了阎王殿，就被人救回来了。阎王殿虽说是死去的亡魂集聚之地，但还算是在世。＂

吉安看颙衍用指抵着人中，像在思索些什么。吉安看着他像雕塑一般的侧脸，想起先前在停车场，这人忽然抱着自己，说要和他＂当朋友＂的话。

吉安想象自己像影集里演的那样，被面牵着，坐上渡船，往云雾那一端前的画面，却怎么也把前的情境，和那些超现实的未来相接。

他直起上，让自己提振起神。

明明这些都在前，都如此真实。

＂不是很多电视剧有吗？把尸绑上石还是重什么的，沉到底去，以我

＂吶，颙衍。＂

＂但间不同，一但过了门，就是另一个世界。我没有去过，也没有人去过后从那回来，像是三途川、孟婆汤，都只是宗教上的解释罢了，实际上＂那一边＂有什么，就连神明恐怕也无法掌握。＂

他叹了气。

吉安问。像这样讨论自己的尸在哪，觉还真有微妙。

吉安怔怔地听着颙衍的话。原传来大学生的笑闹声，好像是男生营区那里发的，似乎有人在怂恿某个新生跟女生告白，鼓燥的声音整个营区都听得分明，连女生都有不少跑来看闹。

＂那时候是傍晚？＂颙衍忽然问。

颙衍抿了下，＂我不知。＂

＂……嗯，我知了。＂颙衍始终注视着他，吉安低下，笑了笑，＂抱歉，问了奇怪的问题。＂

颙衍看了他一，吉安就坐在升旗台边缘，双脚悬空，仰望着星光逐渐被遮蔽的夜空。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