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福一张小脸苦哈哈的，特别会装可怜，“疼疼疼。”

他蹭到他们少爷跟前，讨好地给他了，顾玉哼了一声，权当没看到，阿福十分愉快地留下听戏了。

现在也没放过我！

被顾玉狠狠敲了一下脑袋才老实蹲好。卖力地又了起来。

顾玉冲阿福招招手，“我记得叫卓文清，舅舅若喜，我让阿福把他喊过来，让舅舅认识一下。”

等阿福抱着酒回来时，大家已经在听戏了。

些气不过，伸手拧了一下阿福的耳朵，“真是反了天了，连少爷都敢打趣！如果不是李兄在，看我怎么收拾你！”

“行，那我们书房聊吧。”

阿福一副天塌下来的神情，看着李瑾，想让他帮忙求求情。

阿福颠颠跑了。练字的事就这么不了了之了，阿福无比地希望舅老爷能多呆几天再走。

郑泽对卓文清满是好奇，“你们宿源镇还真是藏龙卧虎。难怪老爷对这里情有独钟，我都不想离开了。挑大梁的叫什么名字？”

这字迹笔走龙蛇，木三分，端的是矫若惊龙。

顾玉哼了一声，松开了手，忍不住看了一卓文清，不过一个唱戏的，再好看能有他好看？真是养了个白狼，好吃好喝的供着，反倒只会向着外人！

“李兄也不听戏？”两人离得近，顾玉直接侧问了一句。

越曲是岭南一带的本土歌曲，长于抒情，声腔清悠婉丽优动听，极江南灵秀之气，卓文清却又唱了另一番滋味，连郑泽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戏台上唱的什么，李瑾几乎没听懂，只知一会儿亢激昂、气势磅礴、一会儿如泣如诉、惟妙惟肖，虽然听着好听，架不住李瑾对戏曲完全没觉。

其他人却都听得很陶醉，等他唱到动情之，众人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小家伙特别得寸尺，看着看着，就将他们少爷当成了靠背，手上的动作也停了，小脑袋搭在了顾玉上。

他愈发不了，踢了阿福一下，“去，回屋练字去，今天不许听戏。”

几千字有不少，乍一看厚厚一叠，郑泽拿到手里翻了一下，纸上的字逐渐映帘，他的睛猛地亮了。

李瑾也觉得

顾玉也不怎么喜听戏，他舅舅却很喜，本以为李瑾也会喜，见他同样在神游，忍不住掩笑了笑。

郑泽拍案叫绝，“真是好字！比之前京城的大师都丝毫不差，李小公当真是才八斗、风华绝代，叫人佩服至极，我从四岁就开始练字，日日持，竟不及你半分风骨，说来惭愧。”

李瑾笑得没心没肺，正准备说什么，郑泽跟顾华一起走了院，看到这一幕，郑泽失笑摇，“就会欺负一个孩，息，阿福你去帮我买几壶好酒去。”

李瑾本就对戏曲没兴趣，对卓文清也没什么好奇的，自然没有意见。

郑泽阻止：“下次有机会吧，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李小公脑袋里的奇思妙想。”

——

了书房后，李瑾就将怀里的宣纸掏了来。

“谈不上不，就是不知他唱的是什么。”说实话咿咿呀呀听得他都大了，真是一句听不懂，很难情。

听完戏。

“这是时下最行的越曲，乍一听确实很难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