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比较撑躺上床半天睡不着的两个成年人在享受了夜生活以后理直气壮地集赖床，一个第二天休，一个第二天回归无所事事的常态，谁也没被生钟和闹钟在七八的时候叫醒，是睡过了早饭又睡过了午饭。司翟也就算了，易生则是在没有值夜的夜晚睡够了将近八个小时，非常难得。就像他自我反思的那样，他早就不是过去十一前上床睡觉、最迟早上九会雷打不动地自然醒来的那个自己了。最绝的是他还不是自然睡醒的，是被来电铃声吵醒的。

“我不——”

本来好好搂着他胳膊贴着他睡的司翟被吵得不耐烦了，松手翻一气呵成，在他移动到床的另一边远离易生的时候，还顺便在易生上蹬了一脚，仿佛这样就能把聒噪的噪声源关掉。

易生无声地张了张嘴：我爸。

怕不是如果没有这通电话，两个人能结伴一直睡到地老天荒去。

最后的结果自然是两个人第二天集赖床。

司翟悻悻地收回手，重新躺回床上自己压的那个窝里，竖起耳朵听易生和他的老父亲打电话。

正是这一脚才把易生彻底醒了。

易生迷迷糊糊睁开睛的时候，整个人因为太长时间的度睡眠俨然睡得已经懵了，四摸索自己的手机都差重脚轻地摔下床。看着屏幕上面自己爸的来电显示，还颇有不知今昔是何夕的恍然，是瞪着手机又让它寂寞地响了十来秒。

而等到易生认真思考后觉得司翟的提议切实可行、准备认真地个的旅游规划，差不多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三的事了。

“你不嫌早上起来嘴里有味了？”

一来二去，两个人在床上作一团，肢缠间了真火。视线再次汇的时候，彼此都在对方脸上找到了那么……不和谐的味。

司翟终于殃及池鱼地被易生吵醒了。

“要睡觉了玩会手机差不多就行了，你怎么还吃起来瓜了？”他抓住司翟的胳膊：“快刷牙去。”

司翟往床上一倒，右手还攥着瓜袋，左手拖过来一个枕盖在自己脸上，当即开始装死。耍着赖他还得寸尺地哼哼着：“我洗澡那会都刷过牙了，是你非要给我吃串串，我不，我不刷了，反正吃的不是甜的，没关系。”

易生：“爸，你着

于是他愤怒地爬了起来，在丧失理智扑上去掐死易生前，他指着手机对易生型：谁啊？

哦，那就算了。

易生从侧面拍了下司翟的，伸手要去没收司翟的瓜，司翟当然不肯给他，坏笑一声直接用夹住了易生的腰把他带倒在床上，随即把瓜往床一丢，骑在易生上，抄起刚用来挡自己脸的枕去拍对方。易生奋起反击，目标明确地直接去挠司翟的。司翟浑上下都是，顿时要跑。

翟不动声地把自己后打开的那包瓜往堆起来的被后面挪了挪，可还是被易生看到了，易生恍然大悟，顿时竖起了眉。

“喂，咳咳——”易生用力清了清嗓，让自己的声音别那么沙哑、听起来就是刚睡醒的状态：“喂？爸？”

易生打电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十分扰人清梦不说，这个人很损的还一边说话一边玩他的发。连带秃噜的，除非他是个死人，否则怎么说都该起来打对方的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