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几日段博延都忙得不行，像是非要把什么事都理好不可。每日晚归，饭桌上都只是留着冷饭。他本以为段清等了他几次便会没有耐心了，问过厨娘才知，段清每日都是要等他许久，直到厨娘了又才动碗筷，也总是兴致缺缺只吃几。

段博延敲门的手停住了，这一声最为平常的称呼将他带到昨晚，他突然很想知段清在那么叫着他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翌日清晨，段博延在段清房门前站了许久，还是敲了敲门，叫弟弟起来。段清的应答声有些虚弱，迷迷糊糊地问了句：“哥？”

如的月洒在段清的脸上，越发衬得他俊秀。段博延心想，他的弟弟这么好看，就算稍差了些，喜他的姑娘家也是有许多的。他就这么盯着段清的脸，看了许久，直到确定将弟弟的睡颜印到了脑里，才缓缓起，向门外走去。

或许留段清一人，他也能好好想想，然后重新走到正确的路上去。段博延从没让他的弟弟一个人过，每每看到那瘦弱的影在风里站着，他就有莫名的痛心。

段清这日不是在段博延的敲门声中醒

段清停下了脚步，看着向前走去的大哥的影，喃喃了几句，又跟着追了上去。

。汪洋之中，他只能听到暧昧的雨声和雨声里传来的同着汽一般朦胧的弟弟的声音。

可这一次，他是真的该离开了。

“以后不也有哥哥在我边吗？”段清说的随意，段博延却愣生生从中听了一分生的哀求。他的弟弟在向他确认。

05.

段博延推开房门站到雨幕里，仍凭那冰冷的雨侵袭他的躯。他觉到自己鼓动的心脏，的温度与那廊廻的黑暗房间如一辙。他睁开，确定自己已经冷静下来，这才惊异地发现，他的弟弟早已经长大了。

段博延骂了自己一句，将敲门的手收了回去，站到门边等段清来。他本想吃了早饭便去店中，却又怕他那聪慧的弟弟明白些什么，闹得两人都尴尬万分。他惊奇于自己并未觉得反，但他知这是不对的，他也知自己的弟弟一定也是那么想的。

段博延回到房里，双手颤抖着从屉里拿他细读了许多次的信件。他灯，在案上铺上一层信纸，动起笔来。

“大少爷，你也别太拼命了，二少爷他也是会担心的呀。”厨娘本就心疼这二人，便忍不住开。

第5章05

“我知了，谢谢你。”段博延应。他其实也觉得一个人的饭桌有些索然无味，却又不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弟弟。他内心的愧疚已经要把他压垮，只能借助工作来逃离。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安排好一切，他和他的弟弟都需要一些时间来考虑。

夜稍了些，段博延走到段清的房门前。

段博延的手停住，然后又缓缓收回，他终究是不忍对段清说太重的话的，于是他说：“以后发生什么谁会知，要是我不在了，你也得学会照顾自己。”

段清嗜睡，总是早早地就睡去，段博延到的时候，只能听到他安稳的呼。段博延悄悄地走去，坐到段清的床边。

段清磨蹭了一会儿从房间里走了来，一见到他，段博延心的愁云就散去不少，他给段清理了理衣服，说：“领都翻不好，以后可怎么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