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澜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以来他对鬼神妖怪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小命不保，今儿正儿八经和妖怪谈恋，他自己都觉得像是在梦。

“你个孩怎么教都不长，”虚衍说：“第一，婴灵不是祖上，没有生前的业力；第二，你仅仅是想消除怨气，令其早日投胎，找家香火旺、人气足的寺院即可。”

“傻孩，连说个谎都不会。”虚衍摸了摸傅澜的发，“你一心虚视线就往其他地方飘。”

傅澜吐了吐，想想也对，“师傅，什么地方合适放牌位呢？”

“师傅，你先告诉我，婴灵的事怎么解决吧，其他事我再慢慢说给你听。”

虚衍仿佛看他所想，淡淡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嗯哼？”

“和我恋的对象是条千年蛇妖。”

傅澜睛亮了起来，“牌位有什么讲究？毕竟她们没生……”

“想要帮你朋友吗？”

虚衍半笑半认真：“不考虑刚刚我的建议？”

傅澜一个两个大，“师傅，那怎么办？”

虚衍哈哈大笑，“我还想问你满妖气哪来的？我们傅澜是不是给妖怪纵了！”

傅澜恨不得自己近视，起码有个镜挡着，撒谎的时候不会一下就给抓包了！

“师傅，他是条好蛇妖？

虚衍一副了然的样，“怪不得满妖气。”

傅澜闻言起来，“师傅，你不舒服吗？今天尽说些奇怪的话！”

“没有纵这回事……”

傅澜，“师傅，我记下了。”

傅澜猛地摇摇，“当然不行。”

“当然不行。”虚衍哈哈大笑，“你看我这破庙，终年荒无人烟，牌位放着，要是有些图谋不轨的山野兽来这取婴灵的怨气，后果不堪设想。再说了，我这里也没香火。”

傅澜低略加思考，他本来的计划是带着白倾夏年前来拜会虚衍，让师傅瞧瞧他这辈要共度的人长啥样。虚衍思维开阔，脱常人七情六想法，没有任何门派条条框框的限制，虚衍应当会尊重他的选择。

虚衍若有所思，“在牌位上写上爸爸的名字吧，莫让孤魂野鬼占了香火。”

傅澜心虚，难不成师傅刚刚的话语是试探？难不成他将自己带山是看到自己满妖气？

母亲，没验过失去孩、或者想要孩，这辈却与孩无缘的女人。如果验过她们的痛苦，就明白她们的义无反顾。”

“师傅，我恋了。”

傅澜脑海里浮现谢依帆想要孩，却可能这辈都当不了母亲，顿时全无力。

虚衍沉片刻，“事实上哪个庙都不适合放骨灰。佛教让人们以孝善待父母，但任何一本经书上没涉及到说把先人的骨灰、牌位放寺庙中，把先人已逝，骨灰供奉不当反而是侮辱他的业力。”

傅澜此时觉得，虚衍提的条件像潘多拉的盒，向他伸诱惑之手，但他不能，他不忍心造就另一个母亲的痛苦。

“师傅，我们这里能立吗？”傅澜不得现在就找来两木雕个牌位，他天天元宝蜡烛供着。

“好孩，”虚衍里晦涩不明，“找个庙给立两个牌位，香火供着，借此淡化她们的怨气。”

虚衍打趣，“不给我讲讲你满妖气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