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朝灵笑而不语。

岳清然的脸瞬间白得瘆人，他知那意味着什么。

程清里不想与他在这无意义的话题上继续下去，一边走一边说：“每一神殿天宗都派人守着，供奉绝对足够，我想诸离的神力应该也在慢慢恢复。”

“呦，您忙完了，累不累呀～为兄带你去好好搓一顿，再往潇隐馆的温泉里泡上一泡熟络熟络骨～”

“再见它时，如果能不像从前那么丑就好了……你说神都是极其俊的，为何诸离它就是个例外呢？能丑的如此清新脱俗倒也是本事！”岳清然踢着脚边零零碎碎的石，瞄准着前面的程清里。

“你是如何得知这事的？此事连天宗都不曾得知。”程清里停下脚步没有回过，蹙着眉问。

“应是去殿内安排事宜了，毕竟，天宗那么大万事都得他心。”

“我猜大概是转生，永不停歇的转生。”陆朝灵。

“你……什么意思？”

“若是诸离真的有灵的话，希望再见到它你不会被它踩得很惨。”程清里。

刚刚还在吵吵闹闹的两个人，突然就陷了死寂般的沉默，各自都看到了彼此中的不可置信。

“你倒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若是能学着分担，那我也不必如此‘天赋异禀’了。”程清里从台阶上走下来，沉声。

岳清然着太，疲倦地看着从来说不上几句话就会搞得气氛异常诡异的两人，心想为了给彼此添堵而谈的相模式真的愉快吗！

“……这小事，阿里他天赋异禀自然应付得来！”

程清里不知想到什么，抬定定仰望着巍峨的神殿，喃喃：“说不定，是诸离真的有灵呢，说不定，彦哥哥真的就是还在呢…”

倒是岳清然先回过神来，一似哭非笑的表情：“绝不可能，没人逃得过那场浩劫，我亲看着……”

“迂腐！谁规定修行之人非得是仙风骨不人间烟火的模样了！我修的自在逍遥你哪里能懂……”

“得得得，我算是听懂了，是因为我们诸离朴实无华，不搞那些里胡哨的外在所以才能丑的如此坦然，是这样没错吧！？”

“看来你们云中陆氏的倒不是一般的”。说完，程清里的面颇为不悦。

“那些陨落了的众神，从前庙宇里受供奉的那些神像并不是他们自己。”陆朝灵戏谑地又：“他们在人间选择适合他们自己的俊的相，而那些被指定了的凡人自愿将献祭给神明。”

“以此来获得另一意义的永生。”

“因为诸离那副模样就是它的本，它是唯一没有选择相的神明。”陆朝灵在一旁突兀地答。

灰飞烟灭的人，永远没有栖息之地的灵魂。

“另外，还有一事你们或许并不知，涂之焕昨日在京都向我传来密报，有人见到过宋清彦”陆朝灵顿了顿，郑重地重复：“活着的宋清彦。”

悠哉地了殿门，看见陆朝灵一个人正站在树下神思飘忽不知在想什么。

第20章宋

“岳清然，你知不知你连一修行之人的样都没有。”

陆朝灵满不在意地笑了笑：“再怎么说我也是云中陆氏的挂名家主，知晓一些辛秘该是不足为奇吧。”

“阿里他又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