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学士恨不得当场拿下李延，为自己的徒报仇雪恨，听得炀帝如此一说，咬着牙。

“朕意已决，三位卿家退下吧。”

司礼惊喜的抬，放下喝了一半的茶，急忙吩咐人备轿。

一行人退至门时，司礼突然上前一步，揪住李延的衣领，厉声：“兰相是何等睿智，此案由他来审，你就等着血债血偿！”

“叫书儿多与兰相走动走动，同是文人，难免谈得来些，不说拉拢，能些消息也是好的。”

李延闻言，面更难：“要拉拢兰相谈何容易，上次叔父你拿去……不也于事无补……”受到晁颂锐利的光，李延后面的话低的几不可闻。

夙丹宸想起梨树下，那一双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的，心中越发打鼓。无奈司礼拽着他的衣角，生生将他拽到相府。

晁颂望着空无一人的街，光折白茫茫的夜雾，更显冷峻。

李延手执血淋淋的尚方宝剑，笑得疯狂。

“李卿暂禁足李府，孰是孰非，全权由丞相审度。”

“是”

夙丹宸委屈地看着司礼。

“外公这样自然有外公的理，到是你，平日里拦都拦不住，怎么今日反而不

“陛下，兰相尚在地方，不知归期呀！”

他如今，不敢见到卿。

老学士此刻悲痛加，哪里等得，再三相劝炀帝立时开审。

李延一脸无畏：“下官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

“外公，你拉着我来什么。”

夙丹宸瞅着府外悬匾上金粉书成的“兰府”二字，苦下脸。

“只是那兰卿却不是个好惹的？”晁颂冷笑着接过话，“你放心，这件事我们得滴不漏，料他兰卿本事再大，也绝然查不一丝一毫。”

“你！”

司礼一把甩开袖，狠狠瞪了晁颂李延一，方转上轿离开。

圣上话已至此，再说下去便是不恭，司礼只好忍悲意，行礼告退。

清状况，人便已落下。

见司礼离去，李延的面容终于有变，颇为担忧：“叔父，这次我们虽然除去了张浦这个心腹大患，将吏完全收于掌中，只是……”

那日自己手推伤了卿，又抛下他夺逃走，一定伤透了他的心。

“再说，只要我们能拉拢到兰卿，还怕他届时为难你？”

自那晚后，司礼每日翘首以盼兰卿的归期，一天要去相府打听好几次消息，终于在第五日，回来的人急匆匆跑内堂，说是兰相回来了。

“大学士，你要抗旨不成！”晁颂面冷嘲，“难怪那张浦敢滥用职权，原来是老师教的好。”

老学士司礼乍闻此事，惊得险些栽倒在地，他痛失徒，恨意难平，当夜告上金銮殿。太师晁颂携左都御史李延闻讯赶来，两方各执一词，僵持不下。

气氛冷凝间，炀帝落下一句耐人寻味的话。

“外公，你不是说让我少同卿来往，怎么今日却拽着我来。”

炀帝屈指轻轻击扣案面，意味长地“哦”了一声，“那便待丞相归后再审。”

临走前，不忘拉上前来问候的夙丹宸。

炀帝疼的摆了摆手，止住一场闹剧。

明明自己最不想伤害的人就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