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夸张，听到他的问句，我“咕咚“咽下一大，脑海里现赵磊只穿着睡，躺在我们的大床上，一手摸着他自己的肌，一手拿着手机，羞涩地问我这个问题的画面。

由于音量太小导致我以为听错了，就大声问他：“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于是我松了松带扣，转往厕所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命令他脱。

之前，他们所犯的任何事儿只能自己负责到底。

我对着手机笑了笑，一五一十地回答了，并提前给他打预防针，告诉他受此事件的影响，大哥与我的房产公司也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冲击，我也许近两个月不能回去。

以前我也过差，甚至一个月不回去也有，但是至少每隔两三天便会打电话给赵磊，不为什么，就为了让他自‘给我听，满足我那不安分的’的需求。

当时我隐约觉得爷爷、和王姨之间曾经有些什么，可他们就是那样一年一年波澜不惊地过了下来，各自组成了家，消磨了所有人的好奇，而现在，时光正准备把他们逐一带走，以后再也不会有人知他们的故事。

赵磊则在电话的另一端沉默地听着我讲，他一向是个良好的听众。

堂弟一家与另一位伯伯隔天就要离开，大家知他们有仗要打，都没挽留，只是留言让他们在困难的时候不要吝于求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什么需要客气。

有一天到我和王姨晚上值夜，将近午夜时分，我起上厕所，回来时在病房门，看到瘦小佝偻的王姨坐在爷爷床边偷偷抹泪——自从两年前病逝后，小辈们又都长大了，她就把大分力放在照顾爷爷的日常起居上。

赵磊并不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联系我，但却是第一次主动打电话询问我的情况，他问我什么时候回京，家里是不是了什么大事。

想起赵磊的时候，我才发现离京已经有半个月，期间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他，临走的时候，也只是匆匆忙忙地告诉他，家里了些事要离开一段日。

这次是我们首次失去联络那么长时间。

在病房走廊昏暗的光线里，我正思索着，是不是给赵磊去个电话的时候，手机突兀地响了，来电显示“烂货”，当时，我注视着手机亮起的屏幕很久，才接了电话。

一切商定妥当是在三天后，父亲和母亲又多留了两天陪爷爷，才双双离开，大哥与我则被留下，与王姨一起照顾爷爷，接待更晚收到消息赶来探望的亲朋好友，比如我的外公外婆什么的。

之后，每天接很多人事，脑里也没空想他。

电话里一时静默，大概等了十秒钟左右，才听到赵磊低沉但定的声音，问：“今天，你不要吗？“

那个夜，我站在走廊上，思念起了赵磊。

14.3

爷爷比年纪小，王姨又比她们小很多，我曾听回忆过王姨医校刚毕业时的样，说是：“穿着白的医护服装，真是绰约多姿”。

等我嘀嘀咕咕说完，已经将近凌晨两，我算着赵磊一向的作息时间，决定放他一让他挂电话休息，谁知他却细若蚊蝇地问了我一句：“你今天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