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小的私心与联无关，也与胜利无关，只是他作为恋人的一奢望，在和平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

他把姿态放得这么低，欧洛怎么也不下心来跟他生气，只好了，站起来。

“没关系，我知这是为什么。”它善解人意，“你是个勇敢的人类，我接过这么多人，你是他们之中最勇敢的。”

“夜枭”的声音和不久前听到的一样，由于阿诺德开启了权限，他不再碰，终端自动切换到了“游隼”。

“可是你因为我变成了这样，不是吗？”

“驾驶员欧洛，迎再次回来。”它说。

“我知。”阿诺德任他挣开了手，仍维持着原本的姿势仰望他，目光灼灼，“无论你怎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的。”

终端开始通过肤接探寻他的大脑，两秒后：“检测到您的个人信息，驾驶员欧洛，现在为您切换至‘游隼’终端。”

他是真正的英雄，也是阿诺德的骄傲。

“你是真正的英雄。”他说，“要不要选择走上曾经走过的路，决定权全在你手上，军会尊重你的决定。”

“……谢谢。”欧洛觉得有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你了，对不起。”

“而对于我来说，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失去那个最重要的战友，从到尾都只有你，欧洛。”

“游隼”的声音有些单调，不如有主人的“夜枭”那么生动，欧洛听着它说话，莫名有些心疼。

“比起一个人工智能，像你这样的战士才是

“记得去重新包扎伤，”阿诺德没拦着他，只叮嘱，“回四就可以了，斯莫利特和拉女士现在由我们来观察，四备了完善的医生和医疗设施。”

可他又那么希望欧洛能够接受记忆复原手术，希望他能想起从前他们一起经历过的那些事，想起曾经共同拥有的那些回忆。

信息像小溪一样，涓涓他的大脑。欧洛坐在监控屏前，沐浴着信息温柔的冲刷，仿佛从电屏幕中看到了“游隼”的存在。

“我……你给我时间消化一下。”欧洛动了动手指，把手从他掌心挣脱开来，目光却没有躲闪，和他对视片刻，又说，“我不是要不认账，也不是不相信你，但是……这些好像都离我太远了。”

“我要去理些杂事，你用完以后直接离开就好了，他会自己休眠的。”他说，“好好聊，‘游隼’很想念你。”

“你可以自己跟他沟通。”阿诺德笑了笑，“我保证不偷听。”

“那我先回去了，午饭还没吃呢。”

欧洛，犹豫着又回看了一蓝荧荧的监控屏，问：“‘游隼’，我是说终端的AI，他是一直在休眠吗？”

也就是说，即使欧洛决定抛弃为“游隼”驾驶员的过去，以普通学生的份继续生活，军不会对此作任何阻挠。这是阿诺德和欧渝共同向军提的请求，也得到了委员会的通过，但除了告知欧洛真相以外，阿诺德什么也不打算，因为他知欧洛是什么样的人，也知欧洛会怎样的选择。

阿诺德离开了，欧洛拿着耳机，迟疑一下，最后还是重新坐了下来，把它在耳朵上。

他也站起来，重新激活了“夜枭”的终端，然后输一串代码，将耳机递给欧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