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拿到申请了，什么时候去其实都可以。”阿诺德示意他仔细看文件，“只要安检时你能拿这个，就不会有人拦你。

欧洛在他凑过来的时候已经惊呆了，等阿诺德退开以后才慢半拍地回过神，伸手去捂自己的额，睁大睛看着他。

他带着那份通知去给阿诺德看，后者了，问他：“你想什么时候去？”

他拆了文件夹，从里面倒一份纸质的通知，以及一只有手指细的磁条。通知里附上了对他那一大堆材料的审结果，最终盖上了蓝的“通过”印章，附带勒维少将的签名。厚厚一大叠，拿在手里都觉得沉，欧洛却开心得不得了。

他盯着屏幕看了好一阵，最后还是慢吞吞地回了一句：“嗯。”

“带回去分。”他说。

“这上面写着下周三……”

欧洛哗啦啦地翻动文件，却被阿诺德住手，又问了一遍：“你想什么时候去？”

他反应激烈，阿诺德却很淡定地解释了一下：“晚安吻。”

“当然不。”阿诺德挑了挑眉。

“去吧，晚安。”阿诺德说。

“诶？”欧洛被吓了一，“这……这是不允许的吧？”

欧洛的心正要从过山车上90度下，他又：“明天要比今天更一步，不是吗？”

很简单，连标符号都没有的一句话：“明天见。”

欧洛被他面无表情地调戏了一顿，气鼓鼓地抱着盒转跑了。等跑电梯间才红着脸边气边停下脚步，觉得自己的心脏有不太好。

欧洛把盒抱在怀里，低看到上面的糕标签，。

阿诺德站在车门里，比欧洛一大截，傍晚的路灯光投在他上，低看欧洛的时候里像有星星。

“你想的话，我可以今晚带你去。”阿诺德说。

这下他倒不觉得尴尬了，“阿诺德居然亲了我”在他脑内以最大音量循环播放了足有十次，震得他连手脚都不知怎么摆了，抬望着阿诺德，耳尖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又开着小型接驳车把他送到宿舍门，欧洛下车前，他把那个硕大的纸盒递递了过来。

他期待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获准参观，当然希望越快越好，而且恨不得把自己的睛变成扫描仪，好把所有细节都牢牢记在脑海里——也就想想，去参观要经过十几层检查，他什么也不能带，只能把自己这个人带去。

欧洛眨了眨，觉得自己的心快要从来了。

21岁生日后的第一天，欧洛收到了一份通知。

他站在车门外，看看车上的阿诺德又看看怀里的糕盒，不知该说什么，纠结半天才挤一句话来：“……谢谢你，阿诺德。”

“这不是有规定的时间吗？我想又有什么用？”欧洛叹了气，“我倒想今天去看，可是不行啊。”

他盯着欧洛看了好几秒，欧洛被看得有不自在，正想说什么打破这暧昧的安静，阿诺德突然俯下来，在他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说是这么说，可两个人都没动。欧洛站在原地，有忐忑地抱着装了糕的大纸盒，小心翼翼地问：“明天……还会和今天一样吗？”

终端又在哔哔哔地响，他把盒放在地上，打开来看了一，发现是阿诺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