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桑见他这样，长话短说：“旁人证词都一致，陪嫁的婆们住的相近，问过的一些都相互作证……你要睡么？”他看朱离一脸倦，笑了一句：“少侠，下次不要逞，我来就好！”

朱离：“惜烟怎么说？”

从黎县到徐州路远，伺候的人只怕比新娘还要早起，折腾了一日，又在新房门等着半夜，得了主人家的指令说不用再等着行撒帐等礼节后，只怕都恨不能狠睡一场，这样想来那抱夏所说并无不妥。

林氏是官家，他带朱家的丫鬟确实不止惜烟一个，说新婚这一日早上要敬茶改，怎么少得了贴丫鬟的伺候！

乌桑手指在桌面上轻轻一敲：“少侠，新婚早上得到一个洒扫丫来叫门？”

乌桑饮尽苦涩的茶，好在有乌桑及时递上山楂圆，他这才觉得好

人了。

乌桑笑着在他上拍了一下：“抱夏！”朱离这倒真是勉知姓名了：“我问过了。”

“喜娘走后她还去见了林步月？一个人么？”

朱离撑着睡，愣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哼了一声，也不理乌桑调侃，起转了两圈才清醒些：“不睡，叫杯茶就好！”他坐在乌桑后，后背一仰靠在乌桑上：“你说还有没问清的事是什么？”

乌桑：“她说她去时林氏的贴丫鬟不在，她才自作主张，自己叫门的。她还说林步月在黎林府时平易近人，对这些规矩并不严苛，她虽是洒扫丫鬟，但也不是没有贴伺候过林步月，并没觉这有什么不妥。”

那时候若还去朱府捣，可不是摆明了不信徐州官府！

朱离唔了一声，一时理不绪来。

朱离撑着下嗯了一声，说话时有些糊：“说起来，林氏新门一夜便殁了，他父亲竟没闹事。”

乌桑转手将茶递给他：“问了就知了。你那边呢？”

乌桑顺手在朱离脸上摸了一下：“这事她没必要撒谎。”

乌桑微动了一下，让朱离靠的舒服些：“大家都睡沉了，惜烟比别人更弱，她怎么还那么清醒！昨晚没来得及问，今夜再问吧。”

朱离有些困顿，饮了茶解乏：“旁人呢？”

乌桑：“她说她忙了太久，喜娘散了之后她去屋里伺候，之后她便回去偷偷睡了一阵！”

乌桑嗯了一声，小二送茶来，他也靠在乌桑后坐着没动：“惜烟，一个洒扫的丫鬟能和林步月有什么仇怨呢！”

朱离却想，还该好好打听一下这个黎县的主簿。他先时抗拒婚事，一应事情都凭着朱诺摆布，从未上心，这时候才觉自己知的太少！林氏了他朱家宗谱，黎林家便算他岳家，他对这家人却几乎一无所知。

乌桑：“她父亲是官府中人，林步月事后又立刻有官府手，她父亲……可能为了面。”

朱离眉微蹙：“林氏的贴丫鬟叫……夏天，凉夏……什么夏，你可问了？”

“不是，和林氏的陪嫁婆一起，大约是你那晚门后不久。”抱夏是个生的十分秀丽的丫，乌桑想起他问话时这女还未开便两泛红的可怜模样，他为此旁敲侧击问过林氏的陪嫁婆周妈妈，周妈妈说，抱夏与林步月年纪相仿，打小伺候林步月长大的，与林步月情匪浅。

朱离抛开这事，问乌桑：“别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