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离看秦氏神渐而哀伤，扯了扯她的袖：“娘亲，儿的事让您心了。这事，儿自己去找父亲说。”

朱离恭敬答：“之前为了杨家的事儿儿劳烦了逞州许些前辈，现下儿能动了，该去答谢。”他刻意将乌桑从中间隐去。

“嗯。”朱离牵动伤，疼得了好几凉气：“柳爷这人虽不怎样，他的一双儿女却都为人正派，柳家为杨家一事与咱们家得不愉快，也和许多江湖人士有了隔阂，有这样一个机会与咱们家重修旧好，他为了柳家的声誉地位，定然会愿意，只是，只是绵儿是个好姑娘，儿还想问一问她自己的意思。”

朱离哀叹一声：“灵琪当真无辜，这事与他半分关系也无。儿暂时不想成亲，父亲一意孤行将别家姑娘娶门来，儿是怕白白辜负了人家。”

你不想成亲，娘亲还能从中斡旋一二，可如今你这一乌七八糟的痕迹……乌桑也罢，那个灵琪也好，哪个能叫人省心？娘亲还拿什么理由拦着你父亲。”

秦氏气极反笑：“你父亲见你从馆来才带得这一见不得人的……你还敢为亲事犟嘴，他自然以为你是着了那小倌的迷存心气他，你不是存心找打，那小倌只怕也讨不到好！”

“你父亲盼你成亲，盼你在朱家这一摊生意上助他一臂之力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秦氏忆起从前，总还有些神往与柔情：“你才几个月大的时候，朱家生意还以香料为主，那时他就将给我，说这本只传儿媳，咱们朱家的生意就指着这本书了！哎……”

后来朱家生意蒸蒸日上，香料早都不是主业了，那本在她手上的也不再是朱家生意的指望，过去的日也是不再了。

朱离激动地从床上支起半个，又疼得跌了回去：“娘亲，我就知这样一个人，只是儿不敢鲁莽，还得问问人家的意思，娘亲，父亲这边您费费心，我要去逞州一趟。”

秦氏想了一阵：“男大当婚，这事自然没法周旋，不过……你要是当下不愿意，咱们倒可订个年纪小的，等上几年，你愿意的时候那姑娘倒也长大了，也算两全！”

朱离却摇了摇：“别人说不清楚，何况绵儿还小，娘亲遣人去问也太正式，还是儿亲自去一趟，只当是拜会柳家，伺机问一问就是了。”

朱离等不及伤好透，他能下床行动时便打算发去逞州，去朱诺跟前辞行时朱诺神情淡淡，只挑起问他：“去逞州何事？”

“那就尽快养好伤，来，你忍着疼，这药娘亲请人特地的，愈合伤效用极好，过后疤痕都能淡上许多。”

☆、贺新郎

朱诺似

朱离不知怎么想起乌桑背上淡淡的旧伤印迹，他忙将乌桑的后背和一个陷的腰窝，以及腰窝里的梅烙印都赶了脑海，秦氏已动手抹药了，他专心对抗背后的疼痛，咬着牙：“男儿家，上有伤痕，何必在意！”

“逞州？柳家？”

秦氏了，“也好。不过，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这事终究与女儿家的声誉有关，你去不大合适，娘亲遣个稳当的人去替你问一问。”

朱离自知秦氏所言在理，何况他也有分寸，认过错了，挨打时虽然总拉着秦氏救命，正经自己惹来的事情，也全没有叫秦氏挡在前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