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乖巧地为陆野夹些伴酒的小菜送到陆野嘴边。

陆野醉朦胧，绵绵地笑：“那还不简单……”

……一听就是醉了，但门守着的小二还是尽量照办，将东西如数送了来。

小姑娘虽说看上去年纪小，在这样的地方长大哪能不懂其中理？也便半推半就抱着陆野，若无其事地接着细心伺候着这位俊俏的小将军。

恩客们总是喜这样柔弱又乖巧的小姑娘，她清楚这样颤动睫会让人更加怜惜她。

然后突然拥那小姑娘，带着哭腔说：“呜……周南那混账虫！还是你好！”

说着突然嗓音一振，气势汹汹地向外喊：“给我上菜！我要炸小黄鱼！要红烧鱼！要凉州最好的！要最烈的酒和糖葫芦！”

小姑娘以为接下来该伺候恩客歇息了，没想到她扶着陆野的腰，刚想站起来就被陆野在椅上动弹不得。

陆野学着话本里江湖豪侠的样，举着酒壶往自己中浇，但人醉得动作迟缓，变成了往自己上浇，浇的满满脸都是醇香的酒。

陆野看了那侍酒娘一……是个俏丽可人的小姑娘，笑容甜，看上去乖巧极了……至少比周南那天煞的好看多了！

陆野死死抓住小姑娘放在他腰间的手，带着满酒气凑近她。

望北楼本就是销金窟，东西致而奢侈，连伴酒的生米也用绘了锦鲤的细瓷小碟摆着，其他可以雕的菜更是层不穷，可其实每一样菜对一个成年男来说连牙都不够。

那小女也不是没见过不愿规规矩矩去床榻歇息，倒喜在各寻些情趣的恩客。

他懊恼地摇摇，放下酒壶，支使小姑娘夹菜：“我要吃小黄鱼！”

到陆野面酡红，颇有伶仃大醉之态时，这一桌的菜肴已经尝了个遍，连一开始送来的酒也见了底。

陆野有了吃，就从刚才没喝着酒的懊恼中恢复过来，笑眯着睛去叼嘴边香的小黄鱼，吃到嘴里嚼了几，突然间小脸一皱，像是要哭了，喊：“这是周南以前带给我的小黄鱼！”

一位材大表情严肃的男站在门边，穿着战将参朝时繁复直的官服，神如数九寒冬刺人骨髓的北风，直直刮在正相拥的男女上，

陆野今晚就让自己看上去洒脱恣意些，因此除了早季的甜瓜薄片，他几乎每碟菜都只一次嘴，尝尝味便不再理会。

于是他丝毫不扭造作，姑娘送到嘴边的东西都不假思索张嘴便吃，还故意把人拉到离自己最近的地方，半边往人家上靠，放肆地自己想吃的菜让人夹，吃得不亦乐乎。

正当她已经好一切心理准备时，只听那位俊朗的小将军疑惑地说：“啊，你不是周南，你是给我夹菜的小姑娘……”

那姑娘不知所措，回拥着陆野打算把人扶去休息，这时门突然被人打开。

小姑娘也被浇了满脸酒，却半分不恼地接着帮陆野夹菜。

“你闭什么？还不叫人给我上菜？这里的菜都尝过了，不好吃！”

这姑娘心里居然一次有些失落，她温声细语地说：“小将军，您压着我，我怎么叫人传菜呀？”

兴许这位客人就是这样呢？于是她乖巧地轻轻闭上睛，细密的睫还不停颤动，仿佛一只受惊的小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