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侧避开陆野凑得过近的脸，无可奈何又掩不住愉悦地微笑着说：“你真是……”也不知说什么好。

周南嘴角化极浅淡的微笑，双眸光黯淡，就像久经风霜的旷野般了无生机。

周南走神时表情严肃，盯这陆野玉雕般白的小手，眉皱，神霾疏离。

陆野睛一亮，嘿嘿笑着往周南边凑，发自内心地慨：“有哥哥真好！”

周南一听陆野这自称乐了，伸手握住陆野的小短手帮忙。他觉自己手确实有酸，但是倒也没有到骨尽断的地步，他心里暗自猜测着自己要是说都是因为陆野字太丑才导致两人抄袭速度太慢的话陆野会是怎么样。

事实上抄书一都不难，难的是周南这样一手端正楷书的人偏要别扭着写像狗爬一样的字，陆野的字太难看，仿制难度太，这才是他们两个差抄断手的原因。

陆野故意撒求同情，嗓音就像一咬下去松松的糖，周南听着耳朵，心里也像被小猫用小爪轻轻挠了一下似的的。

周南的回答滴不漏，又是理直气壮的样，章夫自然信了，撇撇嘴不再说什么，开始授课。

惆怅孤帆连夜发，送行淡月微云。尊前不用翠眉颦。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

他嘿嘿笑，然后凑过去跟对着周南耳朵说：“阿南哥哥你真好！……来帮我抄抄书好不好？”

陆野预料的电闪雷鸣并没有如期而至，他满脸呆滞地乖乖坐着，等到夫叫他们翻书朗诵时被周南拉了拉袖这才反应过来。

陆野以为周南生气，心虚不已又有害怕周南真的生气不理自己，就赶转移话题：“阿南哥哥，我们待会路过西街的时候停下来买糖葫芦好不好呀？”

两人回家坐在车上时，陆野一直自己贵的手腕，小嘴嘟着，像一只小猪般哼哼唧唧地抱怨：“章夫真是个老顽固，居然真的要我们一字不少地抄了十遍！抄得小爷手都要断了！”

特别喜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这一句

周南心里突然明白，自己和陆野这样亲近，大概是因为把陆野当成自家弟弟了，皇弟也是个撒的小孩，长得又伶俐可，每次自己下书房回来都眨这扑闪扑闪的睛往自己怀里扑，闹着自己说些有趣的事，还总是想吃好吃的。

大概是要恼羞成怒的。周南就在心里暗暗掩饰着自己的真实想法，脑中却偏偏满是陆野今天恼羞成怒小猫似的可模样。

周南很受用陆野用这撒的语气跟他说话，自然不会反对，毫不犹豫说好。

地站起来为陆野解释：“夫，小野刚才正与我讨论他抄书的心得，激动之下情绪外，并不是在欺辱我。”

沿途风光混着前尘旧事的影从周南底一掠而过，恰如一场荒诞离奇的大戏，衣香鬓影也尽是幻相。

苏轼

母后这时总是在一旁笑话弟弟太气，弟弟一听不乐意还不能反驳，气呼呼往自己怀里扑。

一别都门三改火，天涯踏尽红尘。依然一笑作温。无波真古井，有节是秋筠。

最后周南帮陆野抄了一整天的书，才勉帮陆野凑够了今天的罚数。

作者有话要说：

周南脆伸手摸摸陆野的小脑袋，之后一路默不声，盯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