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错错间，封择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而望着烛火哼笑一声，“将军问的问题真是让三岁小儿都要笑掉大牙，你喜谁，为什么不去问你自己？”

可只是电光火石间嗅的一味，便足以让他的手脚都变得沉重起来。

他真的在向他询问，他是否是喜他的？

温的鼻息洒在脸侧，封择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染上薄红，他认真注视着古越邃的眸，却发现这个男人的底对他报以的是同样的认真。

——脸呢？！

说来可笑，即使是这般被缚，但他还是只觉得认为，前的青年并不会对他不

“那你想要将你忘记的一切想起来吗？”封择发现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声音竟然平静到没有一丝波澜起伏。

“我忘了。”古越看着青年的模样，忽然嘴角一弯，“但我觉得，如果我会喜上一个人，一定是你这样的。”

封择定定的看着男人，特别想问他一句：

封择放下一直攥在手中的瓷瓶，瓶内松香的味已经环绕了整个床榻间。纵使失去内力的古越还有挣扎的力气，但封择毕竟是个成年男，他真心想要钳制这时的古越，说容易也十分容易。

怎么会有这人啊，仿佛理直气壮地让他站在原地等待，却又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又理直气壮地将他遗忘，而最后又在遗忘后又理直气壮地向他询问这样的问题。

“怪不得，钱财珠宝，如眷，官厚禄，你都不要，原来，你拒绝那些的原因……却是因为我？”将盖尽数挑起，古越握着喜秤，目光落在青年柔和的脸侧，沉稳的声音像是垫了一层柔和的棉絮，“你喜我？”

“你喜我。”自我肯定般的重复一遍，古越看着青年，前倾弯下腰来，凑近青年秾丽的脸庞，单手摸上他角的红小痣，明明是低哑的声音里却像是氲着浅浅的温柔，“那我喜不喜你？”

沉默寡言的男人在这个夜晚似乎变得与平日十分不同起来，他的嘴角会笑，会说让人脸红心的话，会将“喜”二字直白的讲来……

是醉了吗？

的睁着睛，像是在看着前的喜秤，却又像是在越过喜秤，静静仰视着前人。

等封择恍然发现这些不同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何时钳住了他的肩膀，将靠在他的脖颈，低声，“我忘了很多东西，他们都对我说那些是无关要的……但是我不信。”语气在这里停顿，他用低沉冰冷的声音调，“一个字也不信。”

封择瞪大了。

味不难闻，但却让古越下意识地心生警惕。

“我说对了？”

封择听着他在耳边低喃的情话，心漏了一拍。

古越靠在他肩的一沉，一淡淡的松香味突然窜鼻端。

古越虽被绑上了四肢，但脸上却并不觉得惊慌。

“你……”古越一惊，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内内力封闭，就连力气都因内的沉重而变得虚弱。

将大的男人躺平放在铺满红绸锦缎的喜床上，四肢都缠绕上束缚的绸缎，封择站在床榻边静静看了男人一会儿，蓦地一笑，室内一时璀璨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