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左夭晴顾不了那么多，潜意识里那闪着红光迫近的数字，让他整个人都焦躁起来，他经常提前在脑中预设想象一件事最坏的结果，可下他本不敢分神思考哪怕一瞬了。

开到了最大，就燃料状态不是很好的选择，可他内心不好的预，迫使他快加鞭地赶。

寒冷的残冰冻结了战机的机尾，在地面像是朵般一朵一朵绽开盛放，又像是从天罩下的蜘蛛网，笼盖住形成半球形的区域，蓝白混合，向上蔓延攀登，直至封，飘下零碎的雪屑，宣告终结。

左夭晴的互传输不了距离，描绘的几笔神线条虚无缥缈，压不过他此时此刻内心翻涌澎湃的危机，后面的警报不息，短促的呼之间，他忽然六神无主地寻找发声源，双抿成一线，舒展的眉间满是茫然。

莫生零从他的肩窝把埋着的脸抬起来，隔着咫尺之距同他对视，手指摸过他的发，鼻梁，眶，最后到嘴。

“零！”

左夭晴蹙眉，举双臂，仍然在等。

“谢上帝！”

他大声唤他名字，心里一下有些慌张，又连忙镇静下来：莫生零的表情他不能再熟悉了，跟以前他执拗不肯下悬崖的时候是一模一样的脸。

“好险”左夭晴半是哀叹半是侥幸地呼气，作势了额上莫须有的汗。

黑暗——除了黑暗，别无他，霾像是雾氤氲在脚底，纠缠着，背对背，劝诱他往下坠。

莫生零后退开约五十米的距离，蹬地冲刺，迎着扑面的狂风，前脚掌心准准踏在边缘，成功将整个弹去。

左夭晴安抚地拍拍他，像安噩梦的孩，事实上他自己的后应该也青紫了大片，碰下就胀得疼：“零，没事了。”

三秒之差，他的双眸从惘然中苏醒，压下狠

他们的战机呲着地，冒着黑烟，可怜地停到了安全界限内。

他受够亲见证失去了。

莫生零最后望了他一，影缩退了回去。

“杰森。朱利尔斯。”戚诺风的提醒如约而至，“快儿。”

左夭晴接住他，牢牢抱住他的后背。莫生零的脑袋蹭在他的肩窝，双臂环住他，心脏的动最终合齐，□□，仿若一人。

十秒。

“零！”左夭晴驾驶机靠近，直至不能再向前挪动哪怕一步，才开启自动悬停，解开安全带，一脚踩在了战机大敞的门的风边，这无疑是极危险的举动，严重超驾驶员遵守的安全规范的守则。

十五秒。

迎来是沉默的回应——莫生零的胳膊微微动了动，将他环得更用力了些。

“零！我只问一句，你信我么！？”左夭晴吼，尾字竟破了音——他暗自揣度，并发誓，若莫生零还发呆没半反应，他就制行神暗示，堵上他向导的名义，确保对神内伤害降到最低，左夭晴咽了唾沫，伸开双臂，命令式地朝莫生零继续喊话，“我说立刻！莫生零，立刻给我下来！”

六。五。

左夭晴没来得及稳住形，冲力作用跌倒在地，但他也松了一气，顾不上摔得多疼，钻回去行极限控，战机闭门，以一个极为刁钻的角度调转加速驶离，他甚至卸了不必要的件减轻载重，以便几乎自杀式地借刹车。

四。三。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