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回老家了吧。”邻居抓了抓发，“都说落叶归，在龙城好像，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夏打断他，“您收着就好，我的工资足够我们爷俩生活的。不需要动那笔钱。等您院了，我们在商量着那笔钱怎么，去旅游怎么样？”

白凌心中一凛，皱眉追问：“怎么会，前些日还好好地。”

夏爷爷突然笑起来：“我睡一会儿，，晚安。”

起来，他怀念的说：“你她啊，用你们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是个女汉。”

重要的、琐碎的事他都念叨了一遍

第82章白凌

“节哀。”

夏轻轻蹭了蹭老人糙的掌心。

“……□□、存折，我都放在了床的柜里。”

夏说：“怎么想起来说这个。”

这时一个人挤开围观的人群冲了来，一把拉住夏的手，捂住他的睛将人拖到了一边。

夏别过脸去亲吻着老人的手心：“晚安。”

夏好像一个木人一样，戳在原地，不会动也不会笑。他麻木的看着白布缓缓覆盖了老人的脸，直到护士推着将老人推去的时候他才终于伸手一把拉住了床把。

夏说：“嗯，虽然我没有见过，但是光听您说，我也知是个很好的人。”

指尖碰到冰冷的肌肤，夏心一颤，在黑暗中摸索着将手放在了爷爷的脖颈。

“没事的，我在呢。”韩睿眶发红，他着夏的后脑勺，用手指轻轻梳理他的发，“都会过去的。”

夏没有想到，这是他最后一次和爷爷互晚安。

护士为难的看着他，站在一旁的几个医生连声的劝。

“哭吧，哭吧。”韩睿柔声安抚，“哭来了，就好了。”

夏爷爷握着夏的手，继续说着什么，他好像在回顾自己的人生，从小时候到长大、老去。

韩睿轻声哄：“别这样，让爷爷安心走吧。”

直到这时，夏才嚎啕大哭起来。

邻居叹气：“好像是中风，你也知人年纪大了……”

“你好。”白凌礼貌的打招呼，“我想问一下，这家的主人到哪里去了？”这个夏爷爷应该在家才对。

医生叹气拍了拍夏的肩膀。

“好端端的，说这个什么。”

过世？

白凌敲了敲门，又等了片刻，依然没人来开门，他拿手机拨通了夏爷爷的电话。没有人接。

——“医生！”

夏爷爷摇摇，说：“钥匙我放在衣柜的被下面，别忘了。”

突然他后退了一步，拉开房门冲了去。

夏并没有歇斯底里的哭嚎，他很平静的泪，一串又一串泪砸下来，看了使人心惊。

“钥匙……”

他哭的那么伤心，简直到了撕心裂肺的程度，韩睿陪着他一起慢慢的坐到地面上。

·

白凌等邻居发表完自己的想法，才问：“那请问你知老人葬在哪里吗？”

对面的住突然打开房门，说：“你找谁？”

“你不知？”邻居有些诧异，“老人过世了。”

夏爷爷目光满眷恋与不舍，将手慢慢伸向夏，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

凌晨三，夏从噩梦中惊醒，他起给自己倒了一杯，又摸索给爷爷掖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