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门被有节奏地敲了三下，门后探一个灵灵的小姑娘来。

如今拿到这一份报告，他才把它想起来。

“到底怎么了？”他生生受了修祝玩笑似的一拳，示意他到此为止，两人扯平。修祝也见好就收，直直地看着那小姑娘，他其实也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一下快准狠地戳在了修祝的肋骨上，瞬间就把他惆怅的情绪完全打散。修祝捂住肋骨，疼得呲牙咧嘴，简直想起来打他。

小沈却不直说，而是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了他，抑住兴奋：“您看！”

钱教授这时候真的有些奇怪了。他对这个副手还算了解，虽然长相萌，但是事却很净利落的，今天说话这么吞吞吐吐的还是一遭。

“钱教授。”她一个讨好的笑容来，看两个德望重的老教授幼稚地你给我一拳，我给你一掌的打闹，也没什么三观碎裂的表情。

钱教授摸了摸下，他其实已经记不清了。

“怎么了，小沈？”钱教授避开修祝挥来的拳，给副手分了一关注。

“嘿嘿。”小沈挤门来，仔细把门关好，才转过来，一脸神秘地压低了声音，“教授，我发现了一件奇事！”

“就是，就是……”小沈抱着文件夹，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那个梦，他觉心里好像坠了一块石，沉甸甸的，要将他的心一起坠到无底的渊里去。

但是成岩拿他俩的情来说事，说他就这么一个宝贝侄，已经被外面的医院坑害了一回了，实在信不过他们。又给他了一又一帽，非说只有让他检测他才放心。钱教授被嬉赖脸的小磨得没法，只得答应了下来。后来这件事就全权给他副手负责，他被别的事情绊住了脚，完全把它丢到脑后了。

钱教授将文件夹打开，修祝于是也把探了过去，两人对盯着文件一阵沉默，半晌之后才异同声地齐齐发一声惊叹：“咦――？”

“您忘啦！这就是那天中校让我们上门取样得的数据呀！”

他怒喝：“你下手能不能知轻重！”

钱教授嘿嘿笑着，毫无反省之意，修祝更生气了。他现在就想跟前这胖一仗，把今天的郁气完全发去。

“？”

他开：“你说说。”

那好像是一个星期之前？还是更早？成岩给他打电话，说想要借他的研究室检测一下他侄的血统。他当时就想回绝，检测血统的医院那么多，非要占用他研究室的资源？说去也显得他研究室掉价。再说，要是开了他这一个先河，以后再有人来找他，他怎么拒绝？到时候他该怎么作研究？脆就专门给人检测血统好了。

钱教授抬起来看着明显在傻乐的小沈，问她：“这份数据是哪来的？”

钱教授无语，他本来以为小姑娘稳重的，没想到还有这么脱的时候。

她是钱教授的副手，跟着他三年了。刚来的时候看到这场面还着急得不行，想上去劝架，后来就司空见惯，习以为常了。

钱教授毫不留情地猛地给了他一肘，嘴里嘟囔着：“老，你可给我振作，现在可不是颓废的时候。你那个尼戈拉塔症还没研究什么名堂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