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以前还总扯我的辫，一直喊我小不！”佳仪也嘟囔了一句。

“爸，妈，我来了，又一年了，过的怎么样？你们没有吵架吧！现在有人帮忙劝架吗？哈哈，如果不是白天姑姑他们提起，我都忘了自己以前还过那样的事，你们很疼吧？“自己的半个都抵在墓碑上，双手提不起一丝力气。

很久没有骂过脏话了，有陌生的觉。

【许文兴】

“如果没有我的话……”我低下了一气。

第10章

“那个时候的文兴尽没大没小，一肚坏和鬼，可我们都很喜他那有活力的样。但是，自从你们走了之后，这孩的变化把我们吓了一，看到他现在这样真让人放心不下。哥，嫂，你们在天之灵就保佑一下文兴吧！再这样下去，他早晚……”姑姑没有再下去了。

冬天还没有完全过去，夜的空气还是刺骨的寒冷，我下意识裹了上的大衣。月光照在一个个墓碑上，碑上的照片似乎都带着锐利的寒气。

他的脚

我苦笑了下，便转离开墓园。姑姑，姑父，佳仪对不起了，以前的那个许文兴已经和爸妈死在那场车祸中了，现在求他们保佑是没有用的。他们不会原谅我，当然，我也不会。

“呐，你们……有没有过一瞬间后悔生下我呢？呵呵……”

祭拜完爸妈后，姑姑他们就回到了旅馆。下午我陪他们在宁波转了转，自己一路却心不在焉的。晚上，在外面吃了晚饭就把它们送回旅馆。他们明天上午就要坐车回温州了。

“自从叶辰那小闯我的生活后，我的面就开始一块块地破碎了。”觉到睛涩涩的，“我真的无法在那双净的睛下伪装自己个烂好人。真的没有办法。”

而我

“对不起。”突然觉在父母面前我还像个孩，真是太失败了。

“那就别再伪装啦！”后传来少年清亮的声音，“我说过我会把你的面揭下来！”

——呼，就像往年一样，准备再次回到了墓园。

“放心吧，我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样了，同事们和我的学生都很喜我，都夸我脾气好，为人善良，又懂事，我不会再伤害人了，所以……”我把地埋在双之间。

心里的火气无法压制：“！”

十钟左右，我从外面翻来墓园，本想带瓶酒来的，又怕喝醉在这，赶不上明天送姑姑他们回去。还好今晚的月亮不错，墓园里还有些光亮。我能借着月光很清楚地看到碑上那两张还很年轻的脸。

这夜清冷的墓园，我的笑声显得格外凄凉。

“你怎么来了。”双有些站不稳，我扶了扶旁边的墓碑，自动忽视刚才听到的话。

拉姑父。”姑父无奈地笑着了。

“来见一个真实的你。”叶辰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听到了很有趣的话。”

我转看到墙角一个熟悉的少年的影，正笑着对我说。

我坐在碑的旁边，轻轻地敲了敲碑面。

“可是，爸妈，我很累，很累很累，每天这样温和的样，明明是讨厌的人却还要跟他们装一副很亲切的模样；明明对他人的行为到无法忍受却还要满怀欣赏的夸奖，这样的自己真令人作呕，好人就是这个样的吗？真他妈的让人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