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白恍然：“竟还有这般内情，倒是我唐突了。”

林如海笑：“本也不是什么隐秘事，在扬州城打听打听，不少人都知这事儿。当年珏儿生母因微寒，底便不大好，曾到城外庄里养病，珏儿侍母至孝，一并跟去侍奉其母，近些年才回来。”

林如海笑谦两句，天时近午，林如海便邀李易白同去西山寺素斋。

这事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何况林如海可不信这位十二爷当真对此事毫不知晓。不过如此，林如海也大约猜到这位未随钦差回京的原因了，只是不知这是不是那位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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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因那日在橘林中受了些惊吓，夜间又风邪，回到林府便病了。好在经过三年的调养，黛玉已是照比之前好了许多，再有林如海和林珏四搜罗上好的燕窝雪蛤，不要钱似的往黛玉的小厨房送，黛玉的自然好的更快了。

黛玉听方嬷嬷讲理内宅之事时，都会忍不住拿贾府比对，方知当初自己在贾府是何等的不受待见。想自己乃堂堂朝廷二品大员之女，贾府嫡亲的外孙女，虽是客居，却也是主，安能被一帮丫婆胡编排。

“珏弟今年也就十五六吧？”

如今在自家，不仅药材都是父兄亲自挑选的上好之，更有□□日嘘寒问，很怕自己受了什么委屈。府内下人也都是规矩极好的，一个嚼的都没有。听方嬷嬷讲，真正的世家大族在理下人上都是极重规矩的，主家该宽和时宽和，该严厉时却也不能有丝毫心。如那等编排主的才，立时堵了嘴拖去打死。

“下官与亡妻结缡数年，仅黛玉一女，珏儿原乃妾室所，是下官的庶。因发妻已亡逝，下官无续弦之心，只此一，便将其母扶了正室。”

这也看住在自己家和寄人篱下的差别了。当初在贾家时，自己也是五天一大病三天一小病的，虽有贾母疼，所有药材都是贾母私库所，府内却也有不少闲言碎语传，甚至有“不似个有寿的”这样的话传耳中。这无异于雪上加霜，原本就因生病心情郁结，如此更是添了几分心病，便一直不大利。

李易白更加惊讶了，“想不到珏弟小小年纪便这般孝顺，如今又有了举人功名，林大人有福了。”

十二爷李易白又在林府逗留几日，方启程归京。扬州城原本诡谲的氛围，在这位爷离开后也渐渐归于平静，或者说，隐于地下，静候时机。不过面上，却是一团和善。

方嬷嬷私之事见过不少，只听黛玉略略一提便明白了个大概。黛玉并未明说是她在贾府时遇到的情形，方嬷嬷便也只不知。林珏在请方嬷嬷回来时就代过，一些私手段，若是黛玉问起就告诉她，毕竟将来是要当家主母的，这些手段便是不用，却也不能不知晓，毕

“学生虚岁十五。”

权衡一番利弊，林如海决定如实相告，虽如此于林珏上有些妨碍，却不至招惹上位之人怀疑。林珏将来是要走科举这条路的，现在将这事摆在皇帝那里，好过将来有人拿此事攻讦。

李易白却是愈发疑惑，“中的贾女官与林太太乃嫡亲的姑侄，听闻她二人面容肖似，我曾见过贾女官一面，瞧着与林小举人倒并不相像。”

第006章林如海殒命扬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