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在张，他在车上就心如擂鼓，等下

“今天你换好衣服再下楼，吃完饭我们去一趟。”

这和程晋一向认识的徐啸完全不同，从何时开始徐啸竟也会拿脆弱当武了，他学会在面临程晋拒绝时表现痛苦不堪的模样，把程晋接下来的话一次次堵回嘴里。在他的猛烈攻势下，程晋所掌控的城池火速沦陷，连他决不和徐啸睡一张床这个底线都被打破。

但至少，在程晋每晚伤愈合发难以眠，辗转反侧之时，浅眠的徐啸总会跟着苏醒，一面自责地安抚程晋，和他小声说话来转移注意力，一面又温柔而有力地握住他的手。

有的时候，程晋一觉醒来，看见徐啸正坐在自己边翻看文件，早晨不算明亮的光斜着从他的落到鼻尖，却足够照亮房间里两个人相的空间，半梦半醒间就像他们之间从未产生过隔阂。

因为无论程晋再怎么努力，明明睡前还只躺了他一个人的床，第二天睁侧必然又是徐啸酣然睡的脸，这个人连晚上摸黑都要跑到房间里与他共眠。

徐啸仅瞟了一，就立刻错开神看向别，怪就怪在程晋对他实在太有引力了，在这个只能看不能吃的时间段，多看只能折磨到他自己。他略微尴尬地摸了摸鼻，连咙都有些发，咳一声说，“怎么样？”

听见他的话，程晋倏然愣住了，他自警校毕业卧底以来，因为怕份暴，每年清明去给父母墓前上香的机会都没有，细算起来竟有四五年不曾去给父母扫过一次墓。程晋拧眉回想着，正脱睡衣的手停在了空中，从衣服下面了一小节瘦的窄腰。

“你”

“你和我说什么谢谢，你父母不就是我父母吗，我陪你去也是应该的，下次再有什么事都不准再对我说谢谢了。”程晋兴，徐啸就跟着兴，至于程晋生分的谢，反正他俩迟早是一家人，一想到这里就不是很在意了。

“……”对于徐啸时不时宣示份的行为，程晋都快麻木了，动归动，但依旧在心里揣度，早知他这么会顺杆爬，就不说谢谢了。

从徐啸的角度看去，程晋漂亮的腹肌隐隐凸显来，得要命。

“你好几年没有去给你父母扫墓了吧？今天天气好我陪你去吧。”徐啸的语气如常，像是思考许久的决定。

“谢谢”程晋抬起，眉目舒展开来，里似有星芒闪过，复而好像是觉得刚刚的谢太过草率，他走到徐啸面前对上男人的睛，用柔和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谢谢你，我特别兴。”

“去什么？”程晋疑惑地问，徐啸现在因为怕他逃跑，工作都在家理了，竟然会这么好心还肯带他去。

程晋默默在心里翻了个朝天的白，说介意有用吗，徐啸就是礼貌地问一句，反正到最后结果都不会变。

山南三天两跑到半山汇报工作，一路有苦难言。

“醒了？起床去吃早餐吧。”徐啸合上手中的文件册，趁着程晋刚醒大脑懵懂时，抢先亲吻他的额，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了无辜的笑容，接着又飞快地加了一句，“不介意我一起吧？”

吃完早餐后，徐啸果然所约带着程晋前往郊区的陵园。两个人一路无话，徐啸几次想起个话题和程晋聊两句，可瞅见程晋一直游离神的模样就自觉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