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天，他还没罢手，也不可能罢手。

“我没慌，我何事，我慌什么？”沈意淡淡，一面却又面不改地刨问底，“所以那心障对你说了什么？”

沈意摇了摇：“可是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更何况——”

他中闪过一丝睥睨神，虽然犹在秦越束缚之中，困在这小小秦府里，却恍然间让秦越觉得，他终究要远走飞一般。

沈意闭了闭睛：“在蓬莱剑冢的时候，你曾说信天。如今呢，你还信吗？”

看到沈意默认的神，秦越更加诧异了：“天为什么要对我下手？”然后想了想，“难因为我没去给他敬过香？”

他表情微妙：“那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秦越却隐约间领悟到他的未尽之语，有些诧异地挑眉：“你觉得我那心障真的是天？你觉得他要对我下手？”

“心障啊，”秦越慢慢，“那是我化神后才现的东西，我总在定时听到我的心障在说话，莫之云说这是走火的征兆——你别慌！你看我，我这不是好好的？”

他说着低声笑：“你这么关心天，看来终究是偏向于修仙而不是修，沈意，别执着了，还是回来吧。”

沈意轻声：“那你答应了吗，归顺天？”

每个修仙门派都有供奉神明的殿堂，那些神明虽然不同，但是大家公认他们都是天的化，本质都是在供奉天。当年在神微修行的时候，弟们中就有个一代代传下来的传言，那就是考前拜天，考试不挂科。秦越从来没去拜过，到了剑阁，也没去拜过，总之就是对天长什么样丝毫不兴趣。

“都说了是心障，不过假借天的名义蛊惑人心罢了，”秦越不以为意，“这怎么能答应，答应就真的走火了，我又不傻。”

白袍男人……沈意心下一。

秦越伸手挲着他的脸颊：“我还当你是为了那女修才甘愿，没料到你居然还要弑？”他微微蹙眉，“何必呢，天那玩意，你实在不喜，当它是空气就好，何必自找麻烦。”

“信啊，不信还修什么。”秦越说罢又补充，“可是如果我这神神叨叨的心障真的是天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更何况他缠上了你。他会对你什么？或许栽培你，或许毁掉你，我怎么敢冒这个险。

沈意沉默片刻，轻笑一声：“我关心天？不错，我何止是关心他，我还要他的命！”

秦越也不拆穿他的是心非：“那心障是个白袍男人，老是劝我归顺天。”他啧了一声，“这心障是不是有病，我明明是修这么多年，正儿八经的化神剑修，却说得我好像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一样。”

沈意对此不置可否，只追问：“那心障呢？”

选择早已在蓬莱就了，再不可更改，唯有不死不休而已。

金鳞岂是池中，一遇风云便化龙。

有行化神，即使留下隐患也顾不上了。”他顿了顿，“如今隐患已除，你大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