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无言也不喜中那么重的血腥气，既然横竖他都知了，也就没有再拒绝，接过茶壶了满满一，又起吐到旁边的盆里，如此反复几次才去了血味，等他放下茶壶转，下忽然被掐住，不等反应就让云大了一颗药被迫吞下肚，不由朝他直瞪。

云大抬，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见他匆忙撇开视线，挑了挑眉梢松开手中的钳制，拉开些距离低声：“我真不知该佩服你还是该骂你。”

离无言让他这么不客气地一说，终于恢复了平时的气焰，斜睨着他一脸挑衅，神似再说：有本事你揍啊！

过了一夜，离无言就像蔫蔫的喝饱了似的，又恢复成那人见人嫌的浪样，吃饭的时候不停地四明送秋波，搔首姿得云大恨不得将他摁到桌底下去。好在前一天见到的几个客人不在，新面孔估计还在暗自揣度中，一时也没什么人找茬。

“跟你讨了几坛味钱还没付够，这凝血丹也值几个银，就当抵债了。我当初说你路上少不了伤风咳嗽，可以免诊金，还真是乌鸦嘴。”云大勾着轻轻一笑，手却没松开，重新撬开他的嘴凑近了凝目往里面细看。

饭吃到一半时门先后走来两名着剑的翠衫女，离无言朝她们看了看，又开始风了，瞬间就如同了骨去了

他看着前因为专注而微微蹙起的眉峰，莫名一阵，控制不住动了动。

离无言对上他疑惑的目光，心微微一颤，也不知是应该谢他的好意还是骂他多闲事，随即又因为自己的纠结而恼怒，虽然脸上覆着脂粉看不多少神变化，可那对黑白分明的珠里却是瞬息变幻，最后匆忙垂下目光，在桌上写：别浪费了，你有仙丹我也不吃。

“琴、筝、琵琶、箜篌……手指弹一弹拨一拨，哪样不能成曲？”云大伸手掂了掂他腰间的埙，叹，“受损，气比常人都要艰难，更何况还要用上内力，你这是成心与自己过不去么？为朋友，我自然是敬佩得五投地，可为医者，我还真恨不得揍你一顿。”

离无言转目疑惑地看着他。

离无言撇撇嘴，蘸写：本乐意。

云大无视他的挑衅，不咸不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就是你离大主让人闻风丧胆的夺命曲么？还是别拿来丢人现的好，再上十次八次你就该找阎王爷切磋武艺了。”

知自己戳到他痛了，可他现在受了内伤又不能放他不，叹气转拿了茶壶来递到他面前：“先漱漱。”

离无言两扇睫飞快地眨动数次，目光落近在咫尺那对低垂的潭里，对方浅浅的呼在脸上轻拂而过，夹杂着淡淡草药味的特有气息直直闯鼻孔，将周围萦绕的血腥味冲淡。

“乐意个！你内留有残毒，若是两年内不能彻底化解，可就一辈别想开了。等回了医谷我会给你炼制解药，今天暂且先歇着，时辰不早了。”云大说完转准备离开，却被一脚拦住了去路。

云大挑眉看着他，嘴上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打开门就走了去，回到自己那间客房时却莫名有些添堵，坐在那儿狠狠了茶，暗：你一心求死，谁还能拦着你不成！

☆、第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