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绍冷笑一声，“我爸的格我最清楚，左不过就是说我该像正常人一样结婚生之类的——”

“老爷确实找我说了那些话，他说，少爷这辈不需要经历什么大风大浪，毕业后国留学，回来继承家业，和一个善良丽的女人结婚就好了，除此之外再没说什么”

江绍伸手去碰顾安的脸，声音里不知不觉带了委屈，“小安，你到底在害怕些什么？你不相信我是吗，不相信我对你的情？”

一僵，想起一向少话的江岩在那日对自己的苦婆心，其实他本不知该什么样的决定，其实江岩也本不该让他来所谓的决定，江岩指望他什么，用冷漠的表情决绝的语言和江绍决裂？

顾安突然放下了笔，转过椅面对江绍，他太需要一个持下去的理由了，“少爷，如果我有一天——”

而顾安却迟迟没有回答，只有手上略显迟缓的动作证明了他的不安，江绍皱着眉，“说话，我爸是不是跟你说了什么不好听的”

江绍，你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吗？

就因为他也同样太过了解江绍，才知他所的决定，效果微乎其微。

顾安苦笑。

顾安赶辩护了声“没有”，然后看着江绍叹了一气，“少爷，不是有了情，就一定可以在一起……家，德，理，边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成为绊脚石，更何况我们还小，对未来一无所知，少爷怎么确信我们之间不是一时冲动？五年，十年，二十年后，可能少爷会后悔今天所的决定”

“少爷认为结婚生才是正常人该的，所以我们两个，是不正常的？”

恐惧在这一个时刻自以为定的情，在日后看来不过是玩笑和冲动……

“我不许！”，好像是害怕听到什么可怕的话，江绍厉声打断了他，“我说过，我绝不接受你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也绝不允许你没有任何努力就一个人委委屈屈地这样那样的决定，谁给你的权利？别以为你这么愚蠢的委屈会让我心疼你！”

江绍突如其来的嘶喊让顾安也吓了一，他可能意识不到，江绍的情有多纯粹，纯粹到他认为只要相，就可以在一起。

顾安努力把他所有的担忧说，但却发现有苍白无力，好像在杞人忧天一般，担心着还没有发生的事情，是的，他们活在一个无忧无虑的年纪，可以不为将来担忧，可以以年轻和青为借为所为，但这并不能阻止他们恐惧未来。

说实话，顾安平静地让江绍不知所措，虽然手中的笔缓慢地勾勒着线条，但没有表情的顾安甚至让江绍不敢直视。

江绍简直哭笑不得，不禁笑着伸手抱住面前这个多疑的男人，抚摸他瘦削的脊背，“那你要我怎样呢，要我一个人度过五年十年二十年，然后发现我和现在一样你，才能证明现在的我们不是一时冲动吗？家……德……理……顾安，这些我从来都没有

“真的没有……少爷以为老爷会跟我说些什么？”

不知江岩哪里来的自信，难他以为自己和江绍这段关系，是他说结束就能轻易结束的吗？

正常人……结婚生……？

江绍一愣，看到顾安嘴边挂着淡淡的笑容，他连忙解释，“你怎么会这么想，我没有那个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