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很久无人说话，对方仿佛一座沉默的磐石，不论拂羽在这里说什么，他都低着不说话，也不知在想什么，其实细想起来，他们似乎很久不曾好好说过话了，拂羽整日整日待在上梧像个盼着夫君归家的小媳妇的，宣离则是来来回回的奔忙，忙到脚不沾地连睡觉都是奢侈，又何尝能静下心来好

“阿陵？”拂羽唤了他一声，“你”

然而对方一直低着，神敛在发丝汇的影之下，像是在自己思考又像神，委委屈屈有些可。拂羽看着他的侧脸，仿佛一瞬间回到了多年以前，每次当他错了事又不想承认之时，便是这样的一幅表情。

遮在人上的云随着这一笑突然化开了，拂羽也不知为何，那一直堵在心上的石毫无征兆的就移开了，或许是宣离的语气太过笃定给了他勇气，他盯着前的人，猛地起靠近了宣离，一个极轻的吻，拂羽很少主动吻人，他在宣离面前总有些放不开，亦或是年龄差距太大，格里多少有些小孩的青涩，别说主动，宣离一凑过来，拂羽的脸就红的如同熟透的苹果，若再主动一，恐怕要浑冒火烧个三天三夜吧，然而此情此景之下，他情难自控，远比思想清晰。

门前传来一阵委屈又惊慌的的碎碎念，是个小孩，在门踌躇了几下很快离开了，如果拂羽猜的不错，应当是那小白鹿天菱。

拂羽叹了气，终究是妥协了，“阿陵，以后有什么事都告诉我好不好？不要一个人藏在心里，我们兜兜转转这么久，我是来你的，不是来为你找罪受的，如果一直只有你一个人与这世界抗衡，那我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我活了七千岁了，到如今，卷文无载，将来成为何样仍非定数，哪日里生或死，都系在这苍天上，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给的，除了一个你，我什么都没有，所以阿陵，能不能也信任我一，我每天都在祈祷，能活得长一再长一，最好能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再需要我的那天。”

从岁御令破开到如今，多少故事蒙上了厚厚的灰尘，拂羽试图在他与宣离一起生活的那张白纸上写些什么，最后却发现，从始至终，那纸依然如新，他们走来走去，竟还在原地。

拂羽伸放在桌上的手，勾了勾手指将宣离搭在侧的手拉了过来，他知宣离的意思，他不说话，无非是不想提，那些默默无闻为他过的事，就像人心的白月光，是放在心里拿来回味的，说来沾上这尘世的味，就没意思了，他并不想讨什么夸奖，他们之间的情，也不需要这些东西证明。

宣离仰着承着他的吻，丝丝缕缕清甜的味在齿间散开，是桃茶的味，拂羽那杯茶竟与宣离的不一样，宣离心里一边调笑小家伙的心机，一边迎合的往前凑了凑，正待两人均有意更一步之时，门扉突然响了一声，接着“嘭”的一声特别用力的关上了。

拂羽放开人，神毫不遮掩的在宣离脸上巡视了一圈，然后猛地低下在人上咬了一，门外的曲似乎并未影响他的心情，反而有些兴奋，笑

，若当真清算起来，宣离为他的，要比他多得多。

好谈一谈呢？

“好，我答应你。”边的人终于开说话了，他里有淡淡的光，望着拂羽半晌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