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羽怔怔的抬，池中的金莲耷拉着，原本艳丽的光芒暗下去，他茫然的看着，半晌陡然叫了一声：“阿陵。”

灵漪一怔，随即浑不在意的笑了笑，似是胜券在握。

拂羽的另一半魂魄刚放来时，除了

“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你明明说”

纯澈的光芒登时而起，拂羽的影急速后退，他底一片清明，焦急的望着湖心里的莲，然而他的识海却是吵翻了天。

“你呵”拂羽突然松开他往后退了两步，“你不就是仗着我里有帝君的凤骨吗？若是没有了呢？”

灵漪似笑非笑，任由人揪着不动作：“怎么，心疼了？既然换给了我，自然是我想什么就什么？小殿下得着吗？”

君活了几十万年，险乖张的人见过不少，可如此淡然承认自己险的，还真是独一份儿，也或许不是，数万年前宣离剿灭族时，似乎也说过一句类似的话，那人站在云端，一白袍穿的分外尘，笑不笑的说：“尊上，界乌烟瘴气的，走，我带您上天看看，您别看这盒小，里面别有天呢”那是一只封魂匣。

“哦？我怎么答应殿下的，我只说不会置他与死地，可不曾说过不会伤他这话，殿下休要胡搅蛮缠。”

一腔怨气便再没有别的了，国仇家恨横在他前，本容不得他想别的，可依靠他自己又实在势单力薄了些，纵然有宣离的凤骨傍，但别人的东西，和自己的，用起来的手总是不大相同，千万灵力给他，也仅能发挥一两成，不是他不愿修炼，而是实在火难容。

“若是没有这骨，殿下不也活不成了吗？”

掀起的狂风黯了下去，不肖片刻功夫，赤金台恢复平静，连伸展的云朵都回了原位，一切好似从未发生过一样。

一黑袍的拂羽揪着灵漪的衣襟，神凶狠的似乎要将对方吃下去。

正说着，一直平静的识海陡然翻了天，清明的底漫起气，拂羽晃了两下刚刚站稳，就发现自己来到了莲池上方，手里的玄清扇锋利如刀，他站在识海里往外看，浑都开始颤抖。

“你想要什么？”

灵漪就在这个时候现在他识海

拂羽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这样的话，黑的识海里只能看见对方的脸，他没什么表情，像是已经下定了决心。

还真是般的很。

“我没什么想要的，尊上不必白费功夫”

“谁特么让你伤他的？当初怎么说好的？”

灵漪收起脸上的戏谑，因为他直觉拂羽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拂羽看不见自己的表情，唯一能与外界沟通的，便是自己的两只睛，他颤抖着试图重新控制，然而气盛，本不给他丝毫机会，散红光的玄清扇一一在拂羽的前变大，边缘愈发锋利。

他终于觉得怕了，他这是要，割断宣离的金莲吗？

然而待在莲里的宣离却是觉自己的神魂都裂了，他艰难的跪伏在地上，恍若由中劈开一般，灵力难以聚集，痛汹涌的往上窜，莲寄着他的魂魄，每一寸魂都在其中，莲碎，和他自己碎了没什么区别。

“你，你要什么？”

他笑，拂羽也跟着笑：“国仇家恨已报，我本就是已死之人，活着什么？尊上，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