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说过的那个人吗？”

司命被他敷衍的态度惹了，“你哄小孩呢？心绪波动星位还会异动？要不咱俩现在去神云殿看看，有没有波动？”

宣离垂下眸光，轻飘飘的将那杯放在桌上，他不知该怎么和司命说。

司命心速过快，拍着缓了两下才重新坐下，脑里那思绪全被刚刚突然爆炸的烟火，炸成了碎末，连都连不起来。

“啊？”司命“嘭”的一声站起来，嗑上桌沿，嗑的桌猛然摇晃了一下，“什......什么？”

司命越发懵了：“嗯？”

的在何？还是说，他有什么不方便说的，要如此大费周章邀宣离去一趟万妖？

对面的人突然苦涩的笑了一下，眸光落在银质的地面上，“其实宣离的离不是离开的意思，而是永远不离开的意思。”

“那你......那你打算如何......”

宣离举着茶盏的手一顿，茶顺着杯沿溢来些，落在衣衫上，司命觉得不对，他收起神，一本正经的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司命手心一凉，有猜不透前的人。

司命并不知他们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连对方的名字，年龄，如何开始如何结束一概不知，只知对方是个凡人，是个俊秀的男，是宣离数万年岁月长河里，唯一过的人。

宣离瞥了也一，司命当即领悟：“哦，你说你那......我知啊，提他什么？”

奈何对面人一直盯着他，盯得他无奈往后一靠，开了：“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从别人嘴里得知了些往事，心绪有些波动罢了。”

司命在这只言片语里猛然捕捉异常的信息，他盯着宣离，天光将他的侧脸照的孤寂落寞，在司命的记忆里，宣离只同他提过一次那个人，寥寥几句里除了厌恶就是恨，恨到不能生吞对方。

两人回了乾殿，司命坐在一侧，突然抬看过来，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凤陵，昨日里，你的星位又现了异动，非常大的波动，方位不显，持续一刻钟左右。”

那是在宣离心上的刀，是世人皆不能提起的灼心烈火。

“前日里，有人和我说，其实我一直认为的，都是错的。”

对面的人抬看过来，脸上温柔依旧，笑意恰到好的挂在嘴角，自嘲一般，“你说这么多年过去，他是来寻仇的吗？”

司命一怔，不明所以：“哪个？”

话未说完，对面坐着的人突然声，径直打断了司命的话，他好似在笑，光在他脸上一片一片的，看的人心惊胆战：“你说可不可笑？”

宣离面浅淡的看了看他，一个我没事的笑容，他是真的不知如何和司命说。

宣离依旧盯着地面，发丝从他耳后垂至前，他顿了一顿：“他就是拂羽。”

宣离嘬了茶，心上像是缠了一团粝的麻绳，勒的他有不过气来。

司命说不话来，沙沙作响的梧桐树叶摇摇晃晃，缓慢垂落在地上。

司

“那你......那......”他小心观察着宣离的神，连声音也放轻了。

司命见人本没有要说的意思，气恼的转过不说话了。

僵持了大约两刻钟，宣离叹了气，为对面人添了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