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日奕殊从自己手上劫走青樾，里闪过的丝丝快意，让青珏有不寒而栗之。不知怎的，每每青樾遭难，他总能梦见奕殊与芙月，同样的场景，反复数次，像是在告诫自己什么。

栀瑶方才过来时承禹就提醒过自己，帝君看起来心情不太好，已经三日不曾开说话了，见到帝君那一寒意，栀瑶也想过退缩。

气渐，一缕熟悉的玫幽香将青珏从思绪中拉了回来。青珏眉心蹙两指着睛明，低声问：“何事？”

栀瑶看着青珏落寞的影，倒是没了前日那般急躁，只轻轻答了一句，“帝君，小女有事求见。”

可他也多次伺机探过奕殊气息，内除了九尾狐族灵息转动并未发现其他，莫不是因芙月一事奕殊早就心生芥？若是如此还需去寻奕殊将此心结解开，再去探寻噬魂剑所背负的秘密。

曾几何时，他也幻想过妹妹穿上华丽的嫁衣嫁给某位神君的场面，他能兄代父职风风光光送妹妹嫁也算有所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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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心绪

青珏冷冷看着

可是真当青樾一红嫁衣跃然前，青珏的心犹如万千蚂蚁啃咬啄，令他恍然失神，更是恨不得将青樾拖十丈红尘之人千刀万剐。细细一想，青珏也分不清这究竟是何情愫了。

栀瑶咬着下有些委屈，半晌才开：“惩仙塔三十日，凡间亦是三十年，除了文笙一家，碧云也很是挂念青樾，可否请帝君开恩，让我到塔里看一看青樾，一个时辰就好，也好为他们报个平安。”

依旧是梦中那幅画面，芙月着血泪立于诛仙台旁质问自己为何不愿娶她，奕殊手持白玉箫，一红白相间的长衫懒散裹，脸上带着诡异的笑静静看着青珏。

青珏并未转，想起妹妹刚打惩仙塔的那日，自己悲痛之余恨不得立冲到凡间将那文笙一掌拍死。随后又看到栀瑶在惩仙塔前为了青樾又哭又闹失了面，才断了那份心思，径直回了晹宸。

“男女有别，且公主乃闺中女，怎好暮来寻我这老，若是传扬去，有辱公主名声。”

如今于青樾私自与凡人成亲一事，他确然是有些迁怒于她，既为好友，也知天规森严，却纵着青樾任妄为，实在不该。

可转念一想，青樾还在惩仙塔里受刑，青珏自小便对她呵护有加，那日让青樾当众脱掉嫁衣其实也是为了救她。如今青珏的心中定是比任何人都还要难受，若是自己此时弃他而去，不是让他一人更加悲凉么。

是以，青珏才想起来，对，这丫已经连着大闹惩仙塔两日了，比起自己心疼妹妹又碍于份颜面没能一掌劈了那惩仙塔，栀瑶倒是为自己了一气。

不承想见是见了，话也说了，这是这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言冷语倒让栀瑶心中一下没了底，没没脑地答：“无妨，帝君的清誉比小女的更为重要。”

夜风拂过，晹宸满园木随风轻摆，青珏负手立于那株长势极好的金山茶之前，芙月与奕殊的脸在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一寒意也铺开丈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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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珏心思全在奕殊与青樾上，自然也只觉得这丫蠢得可笑，哑然失笑：“如此，便有劳栀瑶公主谅本君清誉，速速将事说来，也好早些回去。”

栀瑶愕然，愣神片刻问：“帝君可是在为我昨日大闹惩仙塔一事生气？”

青珏闻得栀瑶心中所言，却也不想辩解，现下他也摸不清自己的心境究竟如何。以往只觉得这小丫乃青樾好友，于青樾有多次舍命相护之情，且品行不坏，将她留在边一则为她躲去长空安排那不靠谱的婚事，二则也让沉寂多年的晹宸多声笑语。

此言一，倒是让栀瑶心中一沉，前些日不还有说有笑么？把酒言一同游的时候怎没见他端着长辈的架，今日这般冷漠倒是让栀瑶有些难过了。

如此心境之下，青珏也无心与栀瑶多言，冷声：“更重，公主若无要事可待明日再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