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少卿心中一痛，温柔地看着他：“我在，在你边

叶少卿眯着，用手挡住了光，习惯了黑暗的双尚还不能完全适应明亮的白昼。

他的心，他努力想要清楚一切的真相，挣扎着，想要醒来。

“夜铮……”叶少卿轻声呼唤他的名字，他的手不敢碰对方的脸颊，生怕哪里有看不见的暗伤，自己会痛了他。

叶少卿了昏沉的脑袋，忽然目光微凝，顾不上尚未完全恢复的，撑着下床，拖着疲惫的躯往外走。

他记得，自己因为夜铮受伤的事受了刺激，之后意识了一个诡异的镜像空间，他能透过自己的“睛”看见外界发生的一切，但是躯却不由他意志来主导，直到与芒大战一场，那屡残魂与芒双双走向覆灭，他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斩秋一愣，双目不由自主地微微下垂，神情沉痛而严肃：“陛下他……”

亦或者，一直以来，“神明”从来没有打算像芒那样吞并自己的意识，长久地占据这幅，他只是想再看看，看一这个令他留恋的人间。

最后看上一，然后离开。

那声音促着他，推着他，向着光束的方向，声音的来源禹禹前行……

“夜铮，你醒了？”叶少卿明亮的双眸显而易见的喜悦，却在对方暗淡无光、若有死气的神里，到一阵手脚发凉。

门守着斩秋，一见他醒来，冰山般的面容不由些许不易察觉的松动。

他小心翼翼地坐在床沿，轻轻抚摸对方柔顺银亮的长发，绸缎般铺散在枕上，他的师父大人是个多么又自恋的家伙，平日哪怕断了一发都要心疼不已，如今却浑遍鳞伤，即便昏迷中也痛苦地眉不展，仿佛时刻忍受着旁人难以想象的煎熬。

叶少卿见他的表情，一瞬间如堕冰窟，心下微沉，冷静地：“到底怎么了？”

“……少卿，少卿……”夜铮的嗓音嘶哑又微弱，他将这个名字放在尖上咀嚼，千回百转，带着的眷恋与不舍，像是不多唤几声，就没有下次了似的。

大梦初醒，脑海中沉淀的记忆走灯一样在前闪灼着，清晰地如同昨日发生，又遥远得如同已去千年。

“你说什么？！”叶少卿悚然而惊，他想起夜铮曾跟自己说起，圣祭坛严禁异兽侵，他如今为天狐之躯，稍微靠近都很可能是灰飞烟灭的下场，他疯了吗？！

夜铮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唤，长而翘的睫轻微地颤动着，终于缓缓睁开两条，虚弱地张了张嘴。

是素白洁净的帐幔，用银线绣着致的朵暗纹，光很好，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洒来，均匀地陈铺在橡木地板上，照亮了床沿的一角。

“夜……教宗陛下呢？”

来不及胡思想，叶少卿匆匆推门而，房间中央的大床上躺着一个安静的影，太安静了，以至于连呼声都若有若无，细不可闻。

叶少卿看见夜铮苍白如纸的脸，一颗心不断地往下沉，他在外面的手背，颈脖，甚至侧脸，到都是累累的伤痕，叶少卿甚至没有勇气去查看衣袍下还有多少。

斩秋摇了摇，沉默地在前面引路，在另外一扇门前停下，低沉地：“陛下为了寻找您，靠近了圣祭坛，被密布的禁咒打伤，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