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那不遮掩的看法倒是把伏城看得有不好意思，：“你看什么？”

周衡笑：“你得说话算话，不然我就嫁不去了。”

周衡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延绵的山峰，这两天下雪了，但依然能看战场上的痕迹。盔甲、破损的战车、折断的羽箭。无数人为了这片江山而死，甚至有可能都无法留下他们的姓名。

白的铜钱纸随风飘扬，哀乐盘旋在空中久久不散。

军中举行了悼念仪式，周衡亲自主持。剩余的黑甲军和镇北军表情整齐划一的站立哀悼，他们是幸存的人。

战事结束，镇北军裁军，只剩下六万人镇守雁门关，想走的人可以告老还乡，剩下的人分到地方驻守军名下。

周衡收回目光，：“你怎么知？”

伏城起了一疙瘩，：“你有恶心。”

伏城笑：“因为我厉害啊，我说是就是。”

周衡脸不红心不，：“被你的貌所折服。”

“来年天，这里会长草，你能看到成群结队的羊。”伏城突然开了。

这场战役死伤了将近十万人，大周人讲究土为安，怕运送回乡会有瘟疫蔓延，只能就地掩埋。

伏城和周衡并肩站着，他比谁都清楚在这片土地上曾经发生过什么样的惨剧，如同人间炼狱。

周衡凑到伏城面前，压低声音：“我不光恶心，还变态，你想试试吗？”

下。

周衡没说话，一直看着他，伏城两颊有两个浅浅的酒窝，周衡觉得伏城跟当年在白麓城遇到的样很像。

忙完这些之后，已经十二月了。

“那什么……”柳青青开了。

于是北莽和大周以雁门关为国界,两方讲和，周衡将九公主送往北莽和亲。北莽那边也曾想送一个郡主给周衡,希望能够加固双方的联姻,但周衡拒绝了。最开始北莽人以为周衡不给面，但周衡最后答自己负顽疾。北莽人查了查，周衡的后只有两人也没有嗣,说不定还真的负有顽疾。北莽人摇叹，周衡这样的人没有血脉真是可惜。

北莽和大周之间的亲事便暂缓下来，北莽人挑了一位年纪尚小的郡主，周衡将她的婚事定在周瑾上，等小郡主到了及笄之年再完婚。

周衡没有上走，他以稳定军权为由搪了回京都的请求。

周衡下令来年造英灵碑，碑上刻着已故士兵的名字。

周衡的脸突然凑过来，温的呼扑面而来，两个人太近了，伏城没想躲，他凝视着周衡，觉得他们吃过那样多的苦，如今这一刻是那样的不容易。

周衡刚想什么，就听到了一声轻咳，柳青青特别不好意思的站在楼梯望着他俩，脸都烧红了。

只是北莽人烈，周瑾那个脾气的会不会受不了这样的媳妇儿。

伏城：“你这么变态，也就我肯要你。”

李行空那件事还没完，但周衡不想再亲自动手，他准备借刀杀人坐收渔利，李见青不会放过他。

而北莽人和大周之间十年的战事终于结束。